瞅着张老巧使劲地点头,秦虎露出了笑脸,“老巧,你吃着,我也去盛一碗。”
旁边的樱子早又端了过来,秦虎就在张老巧身旁坐下开始扒饭,两人边吃边拉呱起来,开始还是一问一答的,这老巧还有些忐忑紧张,等饭吃完了,俩人已经像是睡在一个大炕头儿上的弟兄了,还对换了衣裳……
身边一众当家的、老兵头,听着…看着……都傻了!
……
全队向西,一路急赶到马圈子,秦虎路上一刻也没得歇,大车上跟狗子和巴子匆匆约定了几个简单的旗号,在一众当家人的注视下,看他俩演示熟了,这才送大当家的骑兵小队往北走了……
午夜之前,郑文斗、郑道兴带着攻击后山石梁的二十个弟兄,方奎带着石柱还有四个老兵,秦虎、老蔫、大午带着家里来的小幺、小地、拐子、侯明、黑子和水根,三组人马押着俘虏已经赶到了清河城。
被雪寒风中的小城,早在这沉沉冷寂中睡的实了。
深夜再战于此,胜利的天平已经完全倾斜,这让秦虎显得颇为兴奋!
路上的时候,这清河城的房居布置,地形道路都已交待清楚,此刻各司其令就把小城东、西、北三面悄悄围了,南边是宽淌的清河,就算胡子警觉,能从南面翻墙出去,也是要往东西两头逃窜……
郑文斗和柱子守住了聚来好的东墙根,方奎和郑道兴守在了大门外,水根儿架着木拐也跟在了三当家方奎身边。
大午在墙下站稳一托,秦虎和老蔫就从他曾经住过的东叁号院子的东墙翻进了大车店,从里面先拿住迷迷糊糊的门房,打开了虚掩的大门。
水根进来,拍拍门房的脸蛋子,一句话就问清了情况,几个精悍的老兵蔫不悄儿地就涌进了东壹号院子……
店掌柜老梁和两个胡子都被堵在了被窝里,水根跟吓懵了的梁儿叔简单几句交待后,上车带队就直接扑向了大望村。
在清河城李财东家做炮手时,大望村那二十几户人家他是一清二楚的,那两个游动的胡子住在哪儿,也瞒不过他,这就是为啥周聚海把他拄着拐也给带出来的原因了。
也只是一顿饭的工夫,秦虎几个把大望村的两个胡子及那户乡民都擒了回来,大车店门房里已经坐上了小地和小幺。
秦虎、郑文斗与三当家方奎把臂而别,各奔东、西去了……
“老蔫,这样连续奔波作战,连口气儿都喘不匀实,吃的消不?”
“哈哈……有奔头儿啊!
驾……”
“驾!
驾……”
秦虎、老蔫一路回奔,天亮之前,正面突击大队要越过大八岔隐蔽待时【横岭子西边那八道沟,老石梁的胡子叫大八岔】……
时间过得真慢!
樱子侧头瞧瞧,一条雪洼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溜的弟兄,大家是睡也睡没法睡,动又不敢动,等着又心焦!
樱子闭上眼睛,心里又嘀咕起秦虎刚才的嘱咐,“能沉下心来等,那也是一定要学的本领……”
身边的巴子和一个老兵手里拿着两枝松枝在反复比划着旗号……
林地更深处,卢成领着钟义、张富已经骑在马上溜了几个来回,他们换了胡子的打扮,也要熟悉一下胡子的马匹,卢成胯下那匹赤火骝,火炭儿般红的身体,鬃梢儿却杂着缕缕金黄,高壮神骏,穿林虎骑了好多年了,听胡子老杜的说法,叉上这匹火骝子,那就是三爷……
夜里,秦虎前面带队,老蔫后面扫踪,七十几个弟兄已经悄悄越过了大八岔,从三道沟里钻过来,避开胡子通行的线路,在一片密林里挨到了天光大亮。
周聚海和李顺义还是决定先跟了过来,现在与秦虎、老蔫几个去前面封路、警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