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见着以昉委屈巴巴的眼神,她点了点头,“既然收养了,就得好好照顾。”
又过了一两日,总是在屋檐上入定的刀疤男也来到了姜楠的院子外头。
他坐在姜楠院子外的一座假山上闭眸入定,不顾风吹日晒,看样子像是要和假山融为一体。
姜楠这几日来来回回,一直见着这人,在第三日她实在忍不住了,站在这人盘坐着的假山前,仰头向他询问:“你为何换地方了?”
可这人依旧是遗世独立,不言不语。
没得法子,她便指着这人,向以昉问起:“以昉,你可知这人为何在我院子外头?”
以昉放下猫狗的水粮,与姜楠回答:“这两只狸花猫,是宋廿捡来的。”
……
九月七日,天朗气清。
沈一正乘着秋风带来了好消息,姜楠的行商想法可以实行了,等到三日后商归认祖归宗了,便可同他一起。
与此同时,赵国的使者也入了临渊。
十三岁的施崔孝坐在车厢内,他如同是所有少年意气的小郎君一般,对什么都怀有好奇。
他缓缓掀起车帘的一角,打量着这座如似冰冷铁器的城市,却看到街道两边聚集了不少魏国百姓。
他们来此不是夹道欢迎,而是愤怒。
赵国屠了魏国的边境,魏国子民们自然是不太欢迎他们的到来。
街道四周压抑的气氛,让车厢里的另一个人有些在意。
戴着面具的崔九伸出他那双被火灼烧得坑坑洼洼的手,拂过被施崔孝掀起的车帘,他说:
“公子还是不要看了。”
他的喉咙似乎是受过重伤,说出的话语,语调极其地古怪,让人听之很不舒服。
坐在另一边总是在看竹简的男子,抚着他的山羊胡,叹息:“好想去一趟沈一正家中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