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笑道:“何以见得?”
邢诺道:“你刚才说的话我听见了。
你说纵然我愿意顶罪,你却不能让我为凶手顶罪以保全狐姬夫人。”
说着笑笑,“这话听起来的意思就像是,再说不能让一个外人为了你的家人牺牲一样。”
临渊笑着喝了一口茶,并不答话。
“我欠狐姬夫人一条命。”
邢诺突然道,“世人都说我一见之下为狐姬美貌所迷。
并非是这样。
我欠她一条命,所以,我这么做不算什么。”
“可是这样的话,她不会高兴的。”
临渊并不欲细究狐姬与邢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轻声道,“狐姬夫人性情虽说是漂移不定,但是相比于被人污蔑,让人帮忙顶下欲加之罪恐怕更加让她不快。
我,不想让她不高兴。”
邢诺也不再开口,只是慢慢地喝着茶,一杯喝完,才放下茶杯:
“你们特地坐到这里来,是担心谈话隔墙有耳?”
他们所坐的地方四处空旷,要是有人接近绝对会被看见,所以反倒是不用担心被人听见。
青麓点头。
“那为何不开始呢。”
邢诺问道。
青麓紧了紧大氅:“我们在等你来。”
“看来二位心里,也已经有答案了?”
邢诺挑眉“嘿”
了一声,“不知您以为是谁?”
青麓放下茶杯,客套道:“我只有谈不上凭据的一点内容猜的,不敢当真。”
邢诺点头看向临渊。
临渊稍微沉吟了一下,忽地抬手,以指尖占了一块雪,在炙寒尺热的一面飞快地写了一个字。
炙面极热,几乎是甫一写上,即刻消失不见,然而那两人都看清了是什么字。
一时间两人表情各异。
邢诺诧异地看了临渊一眼,不置可否,而青麓的神情明显是不大赞同。
邢诺倒是很快恢复了笑意道:“我比你们先来一点,所以当时看到的一些事情,现在总算是连上想通,因而才能猜到,临渊你也实在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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