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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人类可以怀上妖的子嗣?因为那个妖是被复活的,妖气并不强大。
为什么没有发丧,邢诺没有回去?因为早在邢司诚第一次死去的时候,就已经发过丧了。
为什么有人居然三番两次在玖山,毕方的聚居地暗杀一只毕方?那是因为他们并非想要暗杀一只毕方,他们只是想要让一个活死者尘归尘土归土。
邢司诚是被什么人复活的,又被人回归死亡,这处于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目的才会动用这种最不入流的手段,还需要查实。
毕方一族因为邢默均念子情深,就默许了他收留自己被复活的儿子。
然而恐怕动手让他归于死亡的,也是毕方一族不愿意违背生死定律的那一部分人,否则这需要何等通天的神通,才能在玖山之上暗杀一只毕方。
最可悲的是,只怕邢司诚本身,被复活之后根本不记得,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他活得一如往常,他付出与接受的感情统统都是真的,他的死亡,对他自己而言,亦不过是一个意外。
临渊眼底简直有肃杀的气息弥漫出来。
青麓神情微动,忽地问道:“你认识邢司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临渊回过神,略略思索一阵才道:“我认识司诚,是九年多之前的事情。
那时候我在厘水附近,恰好遇到司诚作为医者在游历四方。
他说在医道上的天赋不如他的弟弟,因此他不会继承毕方一族医官的职责,却恰好能作为医生,遍历天下,救助凡人。
然而那一年,厘水洪涝爆发,冲毁大坝,数千人就此丧命,数万人被洪水逼离自己的家乡,而洪水持续肆虐,只怕还有更多的人会被卷进来。
司诚是医者,自然不忍心看到那么许多的灾民失去性命。
毕方乃是火鸟,本就不擅长应付水,然而即便如此邢司诚还是不惜耗尽修为,迫使厘水改道,终于救了数万民众。”
故事说到此处,临渊神色微微有些痛苦的意味,稍稍放缓了语调继续道:
“然而司诚因为修为耗尽,现出原形无力坠落在残余的大坝之上。
一群解的难民路过大坝时,把坠落的司诚当成普通的鸟,兴高采烈地将司诚杀死,煮熟,扒皮拆骨,吃入腹中。”
青麓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地继续听着。
“等到我赶到司诚坠落的地方的时候,我才看到,司诚已经只剩下一些残骨。
我亲手将他的残骨送回玖山。
毕方一族大悲数十日。
只怕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毕方一族才默许了他不合常理的复活。”
临渊停了下来,无论是肃杀,亦或是悲哀的气息到此时都已经慢慢地收了回去,惯有的无悲无喜的笑容重又回到他的脸上。
然而他心底却并不曾重新回复,镜言先生的嘱托的事情,痴夫人调查的事情,邢司诚的复活,在他心中慢慢连成一张网,活死人么?临渊心中冷笑,我倒是要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人,为了些什么目的,连已经死去的司诚都要搅得不得安宁!
悲伤而震惊,愤怒而不解瞬间席卷了青麓全身,她不能明白那样的事情,那样的牺牲与错杀,那样宛如无辜的忘恩负义。
她不是圣人来原谅那些灾民,她亦无法苛责那些不知情的灾民。
她只是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非要说谁有错,这样的事情当中究竟是谁有错呢?为了救人不惜一切的邢司诚?为了饥饿而吃了一只捡来的鸟的难民?谁都没有错啊,那都是谁的错呢?
这世上,总有些事情,无可奈何。
“那几个难民……”
青麓的声音有些干涩,几乎发不声音来,“后来活下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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