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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禾都想摔桌,他才十八,十八岁呀!
詹事府一屋子的青壮年眼巴巴地等着太子殿下赏活儿干,殿下怎么就偏偏盯上他了呢。
别人家十八岁的郎君都忙着相看媳妇儿好成亲过年,他却可怜兮兮地被埋在各种文书中,多么可怕的人生。
黄氏虽然很有心自家大儿子的婚事,可作为一个“开明”
的母亲,她到底还是没有做出什么突兀的举动来,只是最近的应酬明显多了些,瞅见谁家漂亮温柔的姑娘就两眼放光。
当然,上门应酬总要带些礼物,家里的香胰子也就正大光明地走进了京城各大达官显贵的后宅,默默地打起了广告。
当然,这都是后话。
至于太子殿下,打从回宫就沉着脸,一言不发的,侍卫们吓得战战兢兢,连大气也不敢出。
入了内殿,金子把殿内伺候的内侍全都屏退,只召了几个侍卫进屋问话。
“到底怎么回事?”
徐庚问,他声音很低,表情并不怎么凶神恶煞,可屋里众人却只觉得膝盖发软,浑身直冒冷汗。
好在新调来的侍卫首领黎鹏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胆子总算大些,躬身回道:“属下查过了,是得意楼上遇到的那两位,一个是吏部员外郎谢敏之子,一个是赵国公府的二娘子。”
他心中暗骂那两个蠢货简直是自寻死路,先前招惹到太子殿下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来寻仇,这不是坑爹吗?且不说太子殿下的身份如何,这位爷可不是好欺负的!
徐庚闻言先是一怔,而后狂喜,霍地跳起身险些没勾到椅子摔一跟头。
可他却完全顾不得这么多,惊喜交加地大声问:“你说谁?谢焱,竟然是他!”
他正琢磨着找个什么借口把那对奸夫淫妇整死呢,那蠢货自个儿就把刀子送到他手里了,而且还能顺便在谢家头上泼一盆污水——谁让那谢焱是谢贵妃娘家旁支呢。
徐庚真想仰天大笑,好不容易才强忍住,但脸上依旧难掩欢喜,说话时也就忘了遮掩,“什么狗屁破玩意儿,敢到老子头上动土,反了他们的。
给我整死他们!”
黎鹏立刻抬头挺胸,“属下这就领人把赵国公府和谢府给围了。”
刺杀太子,这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过,就算太子殿下不计较,朝中众臣也绝不会放过。
那谢家小子和赵小娘真是花样作死小分队。
“且慢。”
徐庚却出声拦住,表情竟然很温柔,黎鹏看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种事我们就不好出动了,不然,传出去还以为本王心眼小,故意为难他们呢。
此事既然发生在闹市,自然由京兆尹衙门处置,本王身为太子,也不好越俎代庖。”
徐庚微微笑,特别地无辜。
黎鹏明白了,“属下这就去京兆尹衙门报案。”
“快去吧。”
徐庚笑眯眯地道:“把人证物证一道儿送过去,省得再麻烦京兆尹刘大人还要去查案。”
黎鹏点头,强忍住没去问徐庚这一身的匪气怎么练出来的,飞快地领命出了宫,直奔京兆衙门而去。
不一会儿,京兆尹刘辉就亲自领着兵逮人去了。
……
赵国公府
赵妍妍一回屋就瞅见桌上放着的两匹绸缎,一匹秋香绿,一匹石青灰,不由得眉头一皱,不悦道:“谁送来的,怎么是这个色?”
丫鬟们都知道她向来只爱红色,定然不是她们挑的,十有八九又是大房那边挑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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