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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静淑没有答应,也没有推拒,只问道:“听说两位忙着劝陈姑娘,怎么今日又有空了?”
她得先确定是什么事。
郝罗博苦笑道:“我们哪劝得了她?是她的家事,该说的说了,她不听,我也没法子,只能拉着表弟出来散散心。”
“陈姑娘把她堂姐夫武定侯世子给打了。”
柳歆诚看陆静淑的从人都站在她身后几步远处,干脆就低声给陆静淑说明了事情,“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去茶楼坐下暖和暖和,慢慢说吧。”
陆静淑惊讶的瞪大了眼,没再拿架子推辞,跟他们表兄弟两个一起去了茶楼。
三人分宾主坐下,面前各自倒上了茶,柳歆诚把他们两人的从人都遣了出去,又看向陆静淑。
陆静淑让李妈妈去外面等着,只留下了巧慧,方问道:“怎么回事?皎宁为什么打了武定侯世子?”
郝罗博看看柳歆诚,示意他说,柳歆诚端着杯子不看他,郝罗博无奈,只得自己说道:“她这个堂姐夫也忒不是东西!
好好的,忽然说要娶平妻,还把陈家大姑奶奶气病了。”
什么?平妻?侯府世子要娶平妻??靠,知道这个世界不靠谱,没想到是这么不靠谱!
欺负她看电视少,不知道古代也是一夫一妻制么?停妻再娶也是一项罪名好么?再说曹国公府出来的小姐,居然也能叫人欺负成这样?怪不得陈皎宁要跳起来打人了!
换了是她,堂姐妹叫人这么欺负,也得撸袖子上去揍!
柳歆诚看陆静淑眼睛瞪的溜圆,里面都是不可置信和怒气,不知为什么,忽然很想笑。
“最让陈家妹子恼火的是,她堂姐夫张一杰要娶的平妻,就是她继母的侄女,广恩伯董振昌之女。”
郝罗博继续说道。
陆静淑一想到自己对曹国公夫人的推测,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广恩伯家里就这么迫不及待,平妻说得好听,不过还是个妾罢了,好好的伯府小姐,嫁到谁家不是明媒正娶的原配正室,怎么就这么自甘下贱?还有武定侯夫妻俩,居然就这么纵容武定侯世子胡闹?”
郝罗博附和道:“话就是这么说,正经的人家哪有这样的?不过这些年,长安的这些落魄勋贵们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别说伯府小姐,那武定侯府还曾经为了两千银子就把府里小姐许给个散官做填房呢!”
卧槽,她到底是穿到了一个多么崩坏的世界啊!
柳歆诚看表哥把话扯远了,就拉回来说起他们想见陆静淑的本意:“说起来,陈家的家事,也轮不到我们来管。
但是表哥受曹国公世子之托,要照顾陈姑娘,现在又已经进了腊月,陈姑娘早两天就该回东都了。
现在出了这事,她死活不肯走,非要跟张家理论个清楚明白才行!”
“其实这事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根本也管不了。”
郝罗博接上话,“还是该早些回东都,将事情说给曹国公听,让长辈出面才名正言顺呢!”
陆静淑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问:“那二位公子叫我来,是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郝罗博忙赔笑:“姑娘言重了,怎么能是吩咐呢?是我托二表弟传的话,想求陆姑娘出面,再去劝劝陈家妹子,让她早些回东都去。”
“陈姑娘是个热心肠的姑娘,便是我这个相识不久的人,家里出了事,她都要关心一二,何况是她堂姐出事?她必定不肯撒手不管,我去劝,恐怕也无用。”
郝罗博就温言哄陆静淑:“你们是闺中密友,你说的话,她总会听进去几分的。”
说完看陆静淑无动于衷,只得讪笑两声,续道,“陈家妹子因这张一杰的事,快把天下男子都当成负心无义之徒了,我们的话,她实在是听不进去啊!”
陆静淑诧异的看了郝罗博一眼,这个人还挺能屈能伸的,这种话都肯跟自己说了!
“陆姑娘,”
柳歆诚看不下去了,“表哥有一句话说得极对,陈姑娘毕竟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家,无论是在外人眼里,还是在陈家,她都不是能做主的人,这件事也轮不到她来管。
她现在就算把张一杰打死,把武定侯府拆了,除了能出一口恶气,于事情本身却并无助益。
且她现今这般肆意行事,恐怕会有些流言传出来,于她名声不利。”
这倒是实情。
陈皎宁有那么样一个未来婆家,本来就该谨言慎行,出了嫁的堂姐的事,也确实不该她管,不说一定要曹国公来管,也有她堂姐的父母呢,陈皎宁给帮着传个信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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