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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修远半眯着眼睛抬头眺望了望不远半空中仿佛因为忌惮什么而裹足不前的灰袍老人,心里长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回是幸运的得救了!
也正是因为清楚自己已经安全了的缘故,他两眼一翻,就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晕了过去。
“灵甫大人,眼看着这小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您怎么不上去直接把他宰了!”
同样被齐修远的‘跑跑’神功折腾得够呛的黑衣首领气喘吁吁地问自己身旁的老人,几乎都无法保持漂浮在半空中的高人姿态。
“宰他?老夫看是把你宰了才对!”
灵甫老人没好气地讽刺了句,“你难道没长眼睛吗?没看到那马车上的徽记?那可是定北侯府的徽记!”
灵甫老人边说边抬手指了下那豪华马车的一处,“真要是让王爷知道我们当着长乐郡主的面杀人,我们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那我们就这样算了?”
除了脸上布巾的黑衣首领语气里是满满的不甘!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这小子就算好狗命逃过了今天这一劫,也不代表他明天也能逃过,”
灵甫老人慢条斯理地用自己枯瘦的和鸡爪子有得一拼的手慢悠悠地锊着长须,“他总不可能一直跟着长乐郡主的马车去京城吧?他们总有分开的一日!
到那时,”
灵甫老人冷笑着做了个枭首的动作,“就是我们送他去见阎王的时候!”
黑衣首领被灵甫老人这样一分析,顿时心服口服。
他也不是个听不得劝告的,即便是心里再不甘心,也只能再等来自己的下属后带他们收手离开——当然,在离开的同时,他没忘记留两个一直跟着马车,时刻和他汇报。
此刻,半点都不知道自家相公是个什么处境的秦臻正一手抚着自己已经有点显怀的小腹一手牵着小家伙的手抬头看家里的丫鬟嘻嘻哈哈地凑合在一起贴春联和贴窗花。
“贞姨……远叔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今天都腊月二十三了,我好想他!”
小家伙睁着一双红通通的大眼睛,要多难过就有多难过的摇秦臻的手,打从他记事以来,就没和阿爹一起过个年,他也想和别的孩子一样……哪怕这只是个哄骗的美好梦境也心甘!
秦臻被他这样一看,心里忍不住地就是一抽,这些天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她也十分的思念自己的丈夫,特别是在丈夫已经好些天没有来信的情况下她就更担心了!
只是……这样的心理压力不应该背负到一个孩子身上。
秦臻眨去了眼底的湿润,嘴角露出一个安抚地微笑道:“放心吧,你远叔可是向咱们保证过一定会在除夕前赶回来的,咱们要相信他。”
“……可是今天都二十三了!”
小家伙用没有被秦臻牵着的那只手擦眼泪。
顾忌着自己肚里孩子的秦臻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捧着小家伙已经被她养得肉嘟嘟的小脸道:“贞姨的乖宝宝,指不定你远叔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呢,咱们只要再耐心地等上一等,”
拿过周妈妈递给她的手绢给小家伙擦眼泪,“贞姨和贞姨肚子里的孩子就指着宝宝你保护了,你可千万别自己乱了阵脚,辜负了你远叔对你的交代呀。”
秦臻故意做出一副柔弱的模样,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小家伙打起精神来。
而小家伙被她这样一提,顿时也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信誓旦旦,小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合了两下,陡然红了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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