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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矛盾了,不合逻辑。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件事。
他慢吞吞地翻起桌上的一摞文件,很快翻到了自己前几天醉酒后梦回十七岁的大作,竟然也没有被邵江屿扔掉。
他缓缓地把那页纸翻过来,发现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又一次写满了他的名字。
一如既往地,正面满篇“邵江屿”
,反面尽是“林尔加”
。
林尔加坐在那里,心上无坚不摧时刻叫嚣着让他清醒的保护墙好像松动了几块砖,有崖柏木的香味渗了进去,戳了戳里面沉睡了多年的小林尔加。
邵江屿睡醒的时候,伸手摸摸面前的床铺,发现空无一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不安地四下望望,看见自己的Omega正倚在窗边的躺椅上,怀里抱着平板电脑,拿着手写笔,在落地灯柔和的灯光下认真地勾勾画画些什么。
“加加……”
他叫他。
林尔加抬起头来,笑盈盈的,“醒啦?”
易感期的Alpha格外黏人。
邵江屿低声说:“过来抱抱……想你。”
林尔加马上哒哒地跑过来,把平板随手甩到一边,带着一点点凉凉的气息钻进他的怀里。
邵江屿深深地吸一口他的信息素,爱惜地亲亲他的脸蛋,心满意足地笑了。
“在画什么?”
他问林尔加。
林尔加如实回答:“你睡着的时候,我去书房把这周的工作结了一下……刚刚是在画你。”
他回身把平板够了过来,点亮屏幕举到邵江屿的面前,“看,像不像?”
画面里,身着宁市一中校服的少年脊背挺拔,侧脸优越,面色淡然,正在执笔计算数学,手旁落着一架纸飞机。
“像。”
邵江屿温声道,“怎么画那时候的我?我还以为你画的是现在的我。”
“那时候的你可是令我魂牵梦绕啊,我吃饭睡觉上厕所,没有一刻不想着你。”
林尔加眨眨眼睛,“现在你已经被我吃干抹净了,就也没什么好稀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