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米一组,一组两个志愿者,一男一女搭配,组织委早就分好了的。
陆逊对她们组那个男同学说:“同学,调个组,我和她高中同学,边干活边叙旧。”
他俩在赛道旁边站着,准备一些水,糖分,随时提供给参赛人员,其他就是机灵点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比如昏倒,或者有非参赛人员影响赛道状况之类的。
都准备了之后,她们两个人干巴巴站着。
他问了句:“上次你嗖就跑了,都给我弄懵逼了。”
她“嗯”
了声:“饿得。”
“今儿你早饭吃了吗?不行,垫点儿?”
说着递给了她一块饼干,……还是提供给参赛人员的。
就她俩这大块头,真要吃饱,可能会把饼干都吃干净。
她说:“吃过了。”
他又把饼干扔下了,问了句:“你是一直都这么高冷吗?”
她:“……”
他又说:“摸鱼那会儿要这样,就不合适了。”
江贝乐说:“以前我丑,你拒绝我,现在我好看了,你又巴巴贴上来了,也不合适。”
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和身边一个肤浅的男士。
他又“啊?”
了声:“你不是说情书不是给我的吗?还有,别冤枉我,我贴你屁啊,我就是恰巧碰到你了,顺便跟你道个歉,闲着没事和你续个旧,别净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天仙下凡啊,我贴你!”
“叙旧就算了,我和你既没同过班,也没同校多久,道歉也不必了,巴掌都打下去了,别人疼过劲了,也忘了那巴掌了,你又提,跟再打一次没两样。”
他被怼的愣了半晌,才说:
“……你这人,真是!
特别的没劲!
得,当我没说!”
江贝乐安静的关注着场地的动静,随时随地standby;他在一边儿低头玩儿手机,俩人既相安无事,也互不理睬。
比赛的哨声响起来的时候,江贝乐精神立刻紧张起来。
他收起手机,忽然说:“我高考前,我爸病倒了。”
她:“……”
他又说:“我以前总跟他对着干,恨不能的气死他,他真躺下了,要死不活的,我又后悔的不行,下决心好好学习,又复习了一年,我决定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活出个人样给他看看。”
她沉默着,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跟她说起这个。
“等我爸不行了,我打算接他衣钵,以后去从政,所以……”
他停顿了一下。
“你家破产了就破产了,没必要藏着掖着,我又不会瞧不起你,你跟个刺猬一样,到处扎人有意思吗?你支把刀对着外人,你就能过好吗?越穷就越要情商高,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