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需要。
小姜,把孩子带出去。”
小姜长得甜美又温柔,孩子缘很好,小宏被她哄了两句,就牵着她的手走了。
纪征看着他和小姜走出办公室,眼中的担忧减轻了许多。
“请坐。”
他抬手引向会客区沙发,对窦女士道。
两人在会客区面对面坐下,纪征率先道:“窦,小宏的情况似乎和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不太一样。”
“啊?难道比自闭症还要严重吗?”
“不,您不要着急。
我粗略观察,小宏没有患自闭症,他是一个很健康的孩子。”
“但是你也看到了,他不说话,怕人,看人的眼神都畏畏缩缩的,他以前虽然内向,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啊。”
纪征起身给她接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等窦她喝了口水,稍微冷静了一些,才道:“我可以肯定小宏不是自闭症患者。
自闭症患者变现出的社交障碍和感官障碍都比小宏严重的多。”
“那小宏会不会是轻度自闭症?”
纪征扶着额头无奈笑道:“请您相信我的专业,小宏真的不是自闭症患者。
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可以把小宏引荐给我们这里最有经验的蒋医生。”
“不不不,纪医生,您别误会,我没有不相信您的意思。
我实在是太担心小宏了,您不知道他这几天有多奇怪。”
纪征向她抬了抬手,做出‘愿闻其详’的手势。
窦缓了一口气,道:“五天前小宏忽然发了一场高烧,烧的脸色惨白,浑身发汗。
我们连夜把他送到医院,烧退了以后我们把他带回家。
就从那天开始,小宏就不对劲了。”
她说着就开始哽咽,纪征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她只一昧的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又因为自己要赴闵成舟的约,不得不开口催促道:“可以详细说说吗?”
窦擦了擦眼泪,又歇了一会儿才道:“小宏的性格虽然内向,但是他很喜欢野外探险。
我和他爸爸也都很支持他发展这个爱好,给他买了很多相关的书籍啊,玩具啊,还有一些设备。
我们家后院有片草坪,小宏的爸爸为他在后院草坪扎了个帐篷,小宏非常喜欢那个帐篷,每天晚上都睡在那里。
等到他睡着之后我们才把他抱回房间。
可是前几天——”
她顿了一顿,说出一个和充满现代化科学的心理诊疗室格格不入的词汇:“他好像中邪了。”
纪征微微皱了皱眉,没有纠正她的用词,顺势问道:“怎么回事?”
窦说:“四五天前的晚上,小宏照例睡在后院帐篷里。
到了后半夜两三点的时候,我和小宏的爸爸去帐篷里看他。
平常那个时候他早就睡着了,可是那天晚上他没睡着,他披着被子缩在角落里,面色白的吓人,眼神木木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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