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受了大刺激,语气有些阴沉,“若是能炼成丹药治好朕,爱妃,你想要什么朕便给你什么。”
辛悦原以为今日之事无法善了,没想到峰回路转。
想要什么便给什么,这种话可不是能随便说的!
王贵妃被裴赋这话震了一下,她惊道:“陛下,此事与辛淑妃脱不了干系,怎么能……”
“闭嘴!”
裴赋又怒吼了一声,他转着眼珠子,满是烦躁,“她做没做什么,朕比你清楚。”
王贵妃今日是铁了心要把辛悦置之死地,她就要辩驳,楚意拉了拉她的袖子,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
“你方才为什么拦着我?”
王贵妃随着楚意一起去了她的永宁宫,一踏进殿门便质问道。
楚意走在她身边,闲闲地玩儿着玉佩回道:“你急什么?最多半月,少则十日,掌了大权,怎么处置她还不是你我说了算。”
两人说着话又去偏殿瞧了瞧摇篮里的大皇子,见那孩子乖乖地睡着才放心地离开。
皇帝瘫了,这一天两天还瞒得住,可时间一长哪里还兜得住?朝臣奏章将御案堆得满满当当,可裴赋现在就是废人一个,别说他一门心思放在治疗上,就算他摆得正心态,也没那个力气。
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这皇帝还在,可基本上就跟薨了没什么两样,朝中几个王爷蠢蠢欲动,大有准备一搏的架势。
楚意望着阴沉沉的天空,估摸着现在闹的差不多了,和王贵妃一起晃荡着去了承安宫。
辛悦被拘在暗室里没日没夜的炼丹,承安宫上下宫人在她埋头苦干的时候已经被王贵妃彻底收入麾下,她们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没人敢拦也没人进去给裴赋通报。
“你们来做什么?朕不是说了谁都不见吗?”
裴赋最近脾气暴躁的很,几乎一开口就是怒吼,伺候的他的宫人们的耳朵每日都饱受摧残,“邓德子!
死哪儿去?还不让她们滚出去!”
邓德子从门口半弓着腰快步走到床前,他沉默地垂着头跪在楚意和王贵妃面前请了安,倒是对床上的裴赋视而不见。
裴赋当即大怒:“邓德子!
狗奴才,你没听清楚朕的话?!
!”
王贵妃掩着唇发出低笑:“陛下啊陛下,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裴赋咬牙:“你什么意思?”
楚意上前一步坐在床边的矮凳上,抵着床沿撑着下巴:“蠢货,难道不够明显吗?”
她顿了一下,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刀贴在裴赋的脸上,“这样你是不是明白了?”
“裴赋,你该从皇位上滚下来了。”
裴赋目眦欲裂,因为愤怒喉间不停地有咕噜咕噜地声音传来,他几乎一字一顿道:“阿楚,你在胡说些什么?”
楚意嘻嘻地笑了两声,那声调古怪的很,透着几分阴森冷气的味道,她竖起小刀,尖刃轻落在他眼角,说话的同时渐渐增大了力道慢慢地滑向他的唇角。
“胡说?哈哈,你觉得我在胡说?裴赋啊裴赋,你大概不知道,我无时无刻不想弄死你呢。”
鲜血顺着小刀划破的口子涌了出来,不少从脸上滑落滴进耳中,好有些落到了妃色的软枕上,“可转念一想啊,你就这么死了未免太便宜你,倒不如好好招待你一番,如此才不负你多年恩泽呀。”
裴赋眼中布满了惊恐和愤怒,女人的声音如同从地狱里传来一般冰冷诡异,脸上的疼痛和刀上映照出来的一片血色落在他的瞳孔里,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而上,他干裂的双唇忍不住抖了抖:“阿楚、阿楚……你……”
楚意不理会他,从他的嘴角处把刀拿了起来,站起身一把掀开绣着缠枝莲的妃色被子,刀刃落在他身上明黄亵衣上,划过胸膛、腹部停落在离下方那玩意不足五寸处,裴赋虽没有了知觉,却也根据她的动作走向察觉到她停住刀子的地方是何处,不由惊叫了一声:“你想干什么!
!”
“贵妃娘娘,紫宸殿的玉玺给陛下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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