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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袖委屈地瞪眼,“我才没听错记错呢!
刘妈妈说地可清楚了!
她还说自己是少爷的岳母,我们敢怠慢她,她就把我们发卖了呢!”
谭氏的脸从阴狠到铁青,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厉声啐道:“都给我闭嘴!”
绿袖和苏姨娘立刻噤声。
“娘,方才绿袖说的句句属实,若是您不信,大可问问这院子里,和这院子附近的人,刘婆子身体康健,嗓门不小,她喊的那些话,想来听到的人不少。”
宜生说道。
“媳妇跟七月正在午睡,刘婆子闯上门来,说是要带七月去跟妹妹玩,丫头们阻拦,她便硬闯,惊扰了媳妇和七月午睡。”
“若真是代霜儿找姐姐玩,听到七月在午睡,也该回去回禀,哪能做出这般强闯的行径,这哪里是下仆,这分明是强盗!”
宜生看着众人,“她是仆,我是主,主子教训一个不懂规矩侵扰主人的下人,不是天经地义的么?跟善不善妒、刻不刻毒有什么相干?娘,您说是不是?”
“贵贱有别,尊卑有序,我从来都记得,不过,娘似乎不记得了,不然又怎会因为儿媳处罚一个犯了错的下人,便说儿媳阴狠善妒,行事刻毒呢?”
院子里阒然无声。
聂氏拍手大笑:“哎呦,可不是这个理儿!
处罚个下人而已,大嫂怎么就给儿媳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难不成还要为个下人休弃儿媳?这要传出去,满京城人笑掉大牙不说,也堕了大嫂你威远伯夫人的名头啊!”
谭氏面色铁青,也不用丫鬟搀扶,上前几步,抬脚便要往刘婆子身上踹去,一边抬脚一边骂:“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老了老了还把脸扔地上给人踩,你怎么不寻根绳子自个儿吊死!”
“娘!”
苏姨娘喊了一声,也不知是喊谭氏,还是喊刘婆子,只喊过后,便挡在刘婆子身前,谭氏那一脚,便正正揣到了苏姨娘的心窝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慕少蓉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输赢
谭氏那一脚是下了大力气的,苏姨娘被踢得闷哼一声,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众人都被这变故惊住。
沈琼霜“哇”
地一声哭出来,沈文密也红了眼睛,两人扑到苏姨娘身上,就连原本躺在地上,似乎已经奄奄一息的刘婆子,也挣扎着爬到女儿身边,“闺女啊我苦命的闺女啊”
地叫着。
谭氏有点下不来脸。
那一脚本就是她气急之下才踢出去的,一来是觉得刘婆子丢了她的脸,二来也是先发制人,省地宜生借着教训刘婆子含沙射影,指责起她这个做主子的,所以才自己先动手教训了,那样宜生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但是,唯一没料到的,是苏姨娘竟然替刘婆子挡了那一脚。
她可不会为苏姨娘的孝心感动,她只觉得,苏姨娘坏了她的计划,还拦着她处罚下人,哪怕这个下人是苏姨娘的亲娘,那也是不该。
看着苏姨娘晕过去,谭氏不屑地啐了一口。
不过,现在这场面也不算坏。
苏姨娘都晕倒了,刘婆子的事儿也好混过去了。
刘婆子行事有错,但毕竟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恶劣后果,反而刘婆子母女俩一个伤一个晕,再不依不饶的,多少会显得宜生得理不饶人。
而且,苏姨娘的身份摆在那里,宜生若是继续纠缠,不论事实如何,外人看到的,很可能就只是“大妇偏狭善妒,容不下妾室”
。
毕竟很多时候,人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所以,如果她这个儿媳还想要贤良的名声,就该知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最好。
不然的话,她可不介意败坏败坏自个儿儿媳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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