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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朗在旁边忙上来劝解,方氏扯住郑元朗的袖子,追问倒地是怎么回事。
“方才在偏厅听戏喝酒,人散了后,找不到大哥,以为去哪玩了。
后来见跟着的人都在,才觉察不对。
出去四处打听,有人说看见大哥骑着马,沿着河沿往下走了。
派出人手去找,在下河村外面找到了大哥。
大哥躺在个水坑里,人事不省,就忙抬回来了。”
一会张太医到了,看了郑元朔的模样,便先用银针在人中等穴位扎了几针。
果然听得郑元朔喉咙里一阵响,哇哇从嘴里口里吐出好些混杂着血水的泥块。
荀卿染等人躲在屏风后,都不由移开视线,拿袖子掩住口鼻。
张太医的诊断是并没有伤筋动骨,都是些皮外伤。
至于为什么昏迷那么久,应该是惊吓所致,一边就开了内服外用的药。
嘱咐要静养,说这些伤不会落下残疾,不过要忍着疼,受些罪罢了。
方氏听了,才放下心来,看着郑元朔的模样,又开始扑簌簌地掉眼泪,“朔哥,你做什么一个人跑出去?是谁害的你,你和姨母说,姨母为你做主。”
郑元朔支吾了一阵,最后只说是酒后随便走走,遇到了截道的。
那些人都蒙着脸,胡乱打了他一顿。
方氏早就见郑元朔颈上的金锁完好无损,哪里肯信是有人劫财。
不过郑元朔再不肯说别的,她也只好暂时作罢。
“朔哥你好生将养着,要吃什么用什么,尽管派人来和姨母说。”
方氏说着就要站起身,一眼瞧见荀君晖站在荀大老爷身边,一袭宝蓝色团花圆领袍,面如冠玉,举止端方,正低声和荀大老爷说话,荀大老爷则频频点头。
方氏闭了下眼,偏过头去,却又看见荀卿染在花团锦簇中,越发显得眉目如画,虽不言不笑,让人不由自主只看到她。
方氏觉得胸口闷痛,摇晃了一下就跌回椅子上,脸色霎时变的和纸一样白,抚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太太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快请大夫来。”
常嬷嬷忙上前来扶方氏。
好在张太医还没出走远,很快就被请了回来。
结果前脚从门外抬进外甥来,后脚方氏也躺在躺椅上,被人抬回了后院。
方氏这次可是真病了,少不得一家子上下又忙碌了一番。
郑元朔并不是个管得住自己的嘴巴的人。
当天晚上,众人就知道了他被人群殴的真相。
原来郑元朔看上了今天来的一个戏子,便去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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