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还不相信,也没办法,就去了那乱葬岗……喜鹊,喜鹊的尸首几乎烂了,都见了骨头,连个棺材都没有……
喜鹊娘说到后来,几乎哭死过去。
怪不得急成那样,原来是这么回事。
荀卿染在外听得心中一寒,记起荀淑芳回门时,便不曾带着喜鹊。
喜鹊娘方才说尸首已经烂了,难道那个时候,喜鹊已经……
“太太,奴才一家子忠心服侍太太,太太让喜鹊陪嫁,是为她好,奴才也没话说。
只是,这衙门要打死人还得有个罪名,怎么一个陪嫁大丫头,就这样悄没声就给打死了,也不说个缘由,连口棺材也不给,连太太都不知道。
求太太给奴才做主啊。”
里面喜鹊的娘又哭了起来。
“我说怎么那天回门就没看到喜鹊,难道那个时候就……。
她怎么敢,那几个丫头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
“咳咳咳咳……”
常嬷嬷一眼看见门外的荀卿染,假咳了几声。
“喜鹊娘,你都说尸首是烂的,怎地就说是喜鹊?你也不问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就这样哭丧起来。
不看你是服侍久了的老人儿,就先给你一顿板子。
这样,你先下去,太太明天就派人去杨家,总要给你个交代。
到时候交给你个活生生的喜鹊,你这哭的可就白瞎了。”
常嬷嬷一边劝说,一面就让人扶了喜鹊的娘出来。
“三姑奶奶什么时候来的,快请进来。”
常嬷嬷到了门口,迎了荀卿染进去。
常嬷嬷一边吩咐人给荀卿染倒茶,一边给方氏使眼色。
方氏依旧沉着脸。
荀卿染心中暗笑,并不坐下,也不待方氏开口,便先说道:“四爷在前面等着,我来向太太辞行。”
方氏一愣,瞪着荀卿染。
“三姑奶奶说笑,这回门,哪有不吃饭就走的。”
常嬷嬷陪笑道。
“自然是有缘故的,我却不好说。
一会太太尽管问大奶奶……”
荀卿染还没说完,方氏就从榻上站起来,指着荀卿染,“你如今胆子大了,才出门几天,回来就敢给我脸色看了。
以为当上了齐家四奶奶,我就奈何不得你了,能让你嫁出去,我就能让你……”
常嬷嬷赶忙劝阻方氏,又对荀卿染陪笑,“太太方才被下面奴才气糊涂了,不是冲着三姑奶奶。”
“三妹妹千万别走。”
随着说话声,荀大奶奶急急忙忙地挑帘子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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