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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发现了这些,她都还能忍得了,那她就不是余采箬了!
后宫早就是单雁枫的天下,她的人手或多或少都折在了单雁枫的手上,但是她到底还是一朝太后。
她直接叫人拿住了单雁枫,要将她问罪。
却没想到被单雁枫反摆了一道,那些所谓的证据全变成了她余家的罪证,当时柯予轩就对着她这个母亲拔刀,直直的指着她的颈部。
她无情无义,她贪恋权势,她心存反叛,她和余家都想着如何篡他的位如何谋他的权……最后还在妖妃的谗言下愣生生的将她禁在长乐宫。
她始终都不愿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对着单雁枫温言轻柔,对她这个生母冷漠无比的柯予轩真的是她的儿子吗?那个诉说着她莫须有的‘罪行’的真的是她的亲生儿子吗?她真正的困惑了。
看着搂着单雁枫离开的背影,看着单雁枫回眸时那意味深长的笑意,她瘫坐在地上哭笑,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果然如她所料,在余家满门抄斩的一个月后,宁王带兵逼宫,属于靖丰帝柯予轩的王朝正式易主。
更加可笑的是,原本的单雁枫居然依旧是皇后。
没有余家支撑又沦为阶下囚的余采箬如何与单雁枫相抗?一个在做妃嫔时期从未踏足过冷宫的女人,居然在这般的年岁里被困冷宫,一同被关在这里的还有柯予轩,这个儿子整日里浑浑噩噩好似疯子,为了一点食物全然不顾自己母亲的死活,余采箬只是冷冷的瞧着,一个能手刃外祖全族的人,她还能指望他些什么?
她亲眼看着这个王朝的落寞,看着自己在先帝临终前许下的承诺化为灰烬:“妾身会看着靖朝的繁盛,而后在九泉与陛下相叙。”
她在大雪纷飞的时节里死不瞑目,带着漫天的愤怒与遗憾……
……
余采箬仰头看着端坐在上首的女人,那双眼里是满天的戾气:“你是神仙还是妖怪?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帮我报仇,我……”
宜华打断她的话:“我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至于报仇,你不妨说说看。”
“我要单雁枫那个女人不得好死,我要她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惨痛的代价,如此我余家几百口人的冤魂方得安息。”
余采箬捂着心口,咬牙切齿道。
“你儿子呢?”
宜华轻轻抚摸着幽梦滑顺的皮毛,提醒道。
“他不是我儿子,在他下那道斩首圣旨的时候,母子亲情也一道断了!”
余采箬痛苦的闭上双眼。
宜华点点头,她明白了,说起来,她现在有点迫不及待的进入任务世界了,比起修真界的无聊岁月,任务世界更加精彩。
宜华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正午时分,入目便是素青色的帐子,这是在佛寺了。
摸了摸身下的褥子,唤了声夏兰。
不过一会儿便听见急急的脚步声,推门而入的正是夏兰,三十几岁的年纪,梳着简单的发髻,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夏兰是余家的家生子,跟在余采箬身边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她是最了解余采箬的人。
“主子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是才刚躺下吗?”
夏兰扶着宜华起身,轻言询问道:“可是这床不舒服,要不然再多加两层褥子?”
“哪儿那么娇贵,本就是来礼佛还愿,又不是来享受的,再说都来了差不多一年了,早习惯了。”
宜华坐在梳妆镜旁任由夏兰打理着头发。
“叫长乐宫中的人把这一年里皇宫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一一报上来,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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