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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抬起自己的小爪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些天它长大了一些,但也不过是刚到她膝盖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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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冬忽然觉得小腿被什么抱住,低头一看,一双大眼睛正水汪汪地看着她。
“咕~冬冬!”
不像是平时撒娇淘气的叫声,反而好像委屈地马上会哭出来。
她摇摇头,甩去那突如其来的思绪,蹲下身将它抱起来,“怎么了?”
咕噜将身子往上蹭了蹭,又叫了一声,“冬冬~”
麦冬:“……”
正在麦冬以为自己又被耍了的时候,一只小爪子拍在她后背上,频率很慢,力度很轻,刚开始还有些不熟练,指甲差点将她的衣服刮破,很快熟练起来后就再也没有出错,一下一下,很温柔,间或还从上向下捋一下,好像她以前哄它时做的一样。
咕噜的身子太小,即便被抱在怀里也很难够到她的背部,它便扭着身子,手臂竭力伸长,做出一个很别扭的姿势,这才勉强够到并能轻轻拍她的背。
口里还在不停地叫着“冬冬”
,一边叫着一边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索什么,然后突然冒出一句:“冬冬,白、白窟……”
声音没有平时的欢快和清亮,反而显得有些低沉和……温柔。
麦冬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它这是在安慰她么?笨拙地,完全模仿她曾经对它做过的地举动,甚至连她曾经说过的话,也牢牢记在心里。
虽然发音不标准,但她还是很容易猜出,那句话是“冬冬,别、别哭……”
除了那一次,她并没有教它“别哭”
。
心忽然软的像一汪水,水雾漫出眼角,让眼前的景物都有些朦胧。
“我没有哭,”
她说着,努力让眼中泛起的薄雾消失,“我没有哭,相反,我很高兴,真的。”
说完,冲着它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咕噜不懂,但它感觉到了,那种奇怪的让人想流出咸咸液体的感觉消失了。
它便高兴起来,也回她一抹大大的笑,“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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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难行也要继续,收拾好心情,麦冬将咕噜放下,拎起篮子,又换了只手,准备上路。
腿却再一次被抱住,看过去,发现它的目光正盯着竹篮。
是想待在竹篮里?在它还是一颗蛋和刚破壳几天时,她倒是经常把它放在篮子里待着,但最近它长大了不少,原本只有三四斤,现在至少六七斤了,放在篮子里还是挺沉的,加上它走路已经走地很稳当,所以最近便都没有享受这种待遇,它这是突然想起想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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