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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铁铲将野草连根铲起,但这些野草生长了不知多少年,草根经年已久,底下早就盘根错节,往往挖很深都无法将草根全部除去,凭一把巴掌大的铁铲不知道铲多久才能铲除干净,麦冬忙活半天,也只是勉强将根茎主干挖了出来,至于那些细小的须根和扎进地底不知多深的根就实在无能为力了,但若还留着这些根,可以想见,即便她种上了菜,不久之后还是会有野草顽强地长出来。
“开荒真是不容易啊。”
她感叹了一句,忽地想起以前在爷爷奶奶家少少的那几次干农活的经历,那时既有现代农具机械的帮助,又是耕种许久的熟田,翻一块地所需的精力可比这少了许多。
又看看被自己翻的凹凸不平满是草根的地,不禁想起爷爷。
麦爷爷是个老庄稼把式,干活最是精细,若是翻地,定要将地面拾叨地平平整整,别说草根碎石,连一块大些的土坷垃都不许见。
若是被爷爷看到这地,肯定会皱着眉头训她一顿“小孩子家家不会干活”
,然后把地重新翻整一遍吧……
“冬冬~”
麦冬常常不知不觉地走神,不论是闲着还是做着事的时候,甚至有时正在跟咕噜说话,也会突然露出那种似乎叫做“怀念”
的表情。
咕噜已经习惯了她这种表情,随着听懂的人话越来越多,它渐渐有些明白那是因为什么。
每当这时,它只需要在一旁轻轻唤一声,她很快就会脱离那种状态,然后继续好像很愉悦地与它言笑晏晏。
虽然明白缘由,虽然她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但它还是不希望看到她露出这种表情,或者至少,次数能少一些。
麦冬回过神,歉意地朝着咕噜笑笑,蹲下|身,继续干活。
咕噜挠挠头,有些郁闷地甩着大尾巴。
所以说它讨厌这种事。
因为,虽然她脸上笑了,但它却丝毫感觉不到她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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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麦冬和咕噜花了一天时间,翻出一块儿宽约五米,长约三米的长方形地块儿。
虽然不大,但要种的东西也不多,而且现在还只是播种,小苗们可以种的密集一些,毕竟那些种子有多少能成功发芽还不知道呢,若是发芽率高小苗太密集,那以后再移植就好,麦冬记得奶奶种辣椒的时候都是撒一片种子,到小苗长到有一指高的时候再行移栽。
播种之前,麦冬指挥着咕噜去小湖挖了些塘泥拌在地里。
设想的粪池还没有发挥作用,但土地还是需要肥料的,尤其是新垦荒的土地,长长野草还好,若要种蔬菜,恐怕肥力会跟不上。
而塘泥包含丰富的有机质,对植物的生长大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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