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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歌轻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姜恒之抬手拂去石桌上的落叶,言语缓缓:“你去看过齐则和盛行了?”
季安歌点了点头:“去了,回京当天就去祭拜过了。”
她还在墓地那边呆了整整一晚。
姜恒之抬首望了望空中的月亮,满目怅然:“我们三兄弟,他们俩都死在疆场为国尽忠,只有我缩在一隅,无所事事。”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虐我,今天就先这样了(╥﹏╥)
第47章
季安歌和姜恒之对坐无言,每当两人谈到已逝的齐则和盛行的时候,他们更多的是静默,逝者已逝,留下的是数不尽的回忆和带不走的往昔。
季安歌低看着桌上的棋格,姜恒之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两人坐了多久,他伸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季安歌缓过神来,微笑地看着他:“确实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改日给你带上好酒,咱们喝个痛快。”
晚风吹得烛火摇曳,姜恒之脸上略带着不赞同,他曲着食指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双眉轻蹙:“酒多伤身,不可多饮。”
季安歌知晓他的脾气,含笑点了点头:“知道知道,那就只带一壶,咱们一人一半。”
她站起身来,又跟姜恒之道了一次别,这才迅速地翻过围墙没了身影。
姜恒之抬眼望着空荡荡的院墙,他坐的笔直,眉目温和而缱绻。
站在院门口的人猛地将门推开来,理着衣摆冷笑着走了进来,言语中不乏讥讽:“还看呢,人都不知道走多远了。”
一如平常的阴阳怪气,姜恒之也不生气,他若真是同谢妗西生气怕是早就被气死了,他还想着再多活几年呢。
姜恒之拿着棋篓准备进屋,谢妗西跟着他走进屋内,嫌弃地扫了一眼屋内的摆置:“真寒碜,真难想象这儿也属于我清河郡主府。”
姜恒之转身去了内室,谢妗西就站在哪儿借着烛光看着庭院,姜恒之再次走出来瞧见谢妗西还在终是开口。
言语冷淡:“你怎么还在这儿?”
“这儿是我清河郡主府,本郡主想在哪儿就在那儿,你管得着吗?”
谢妗西抚着鬓发,竟是难得的在坐了下来,像是要与姜恒之杠上。
姜恒之烦躁地敲了敲桌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妗西没有回答他,反倒是冷哼一声:“她倒是胆子大,我清河郡主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仅如此……”
她挑了挑眉冷眼看着已然不耐烦的姜恒之:“还和本郡主的郡马孤男寡女相对言欢呢。”
姜恒之这里清静的很,甚至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白日里饭菜什么的也是大厨房使人按时送到,除了送饭的和打扫的,平日这里院儿里只他一人,他也乐得清闲。
谢妗西今晚也没带侍从,周围没什么人,姜恒之说话也不遮遮掩掩,他冷看着她,道:“孤男寡女?你不是就站在门外看着吗?你甚至比她还早一步不是吗?”
谢妗西紧盯着他半晌,突地一笑,她面上虽带着笑容,但说话的声音却是冷淡的很:“你们既然都知道本郡主在门外,还敢这般无所顾忌,还真是胆大妄为的很。”
“谢妗西,如果你就是特意过来说这些的,麻烦你立马出去。”
谢妗西看着面前这位名义上的丈夫,在她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里,哪怕再生气再不耐烦,这位大儒名门之后也总是一副温谦和雅的模样,不过……自从两人生出嫌隙之后,他见着她就多是冷脸冷眼了。
谢妗西没由来的就想到了齐则和盛珉,他们和姜恒之性格迥异,却偏偏成了极好的兄弟,当年京都城还曾笑称他们为‘溪山三杰’,谢妗西收回目光,大步走了出去。
姜恒之原地站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缓步步入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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