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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易容眨了眨眼,问道:“这位是……”
花辞解释道:“捡的一个孩子。”
说完,他抵住鼻尖轻咳两声,还特意将手臂上的痕迹露出来一节。
那紫黑色狰狞的纹路,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尤为刺眼,周围侍女看了也不免心下一惊。
花辞抱歉道:“今日实在无法奉陪,待过几日,再亲自向公主赔罪。”
花易容表示理解,目送他和颜愈离去。
人一走远,花易容立刻变了个人一样,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温文尔雅,径直给自己倒茶来喝,旁边侍女还问:“公主,我们还去花园吗?”
花易容拍案而起,道:“人都走了还去什么去?我要去找那个臭花宿!”
说完,她大跨步走向了花宿府邸。
……
看在颜愈挺有眼力的份上,一路上花辞都没有再叫他滚,还容忍他说了几句话:
“公子您有没有什么不适?”
“公子您饿不饿?”
“公子你……”
花辞:“闭嘴。”
“……”
片刻后,两人回到偏殿,颜愈恭恭敬敬的给花辞奉了杯茶,花辞没作他想,将茶与到唇边,刚沾上一口,便听见颜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然后恭恭敬敬的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花辞:“………………”
茶已入口,再吐出来怕是为时已晚,亦有损仪态。
颜愈一腔热血尽在这时吐露出来:“师父,我知道您不愿收我为徒,但徒儿真的很喜欢师父!
我不要留在帝宫,我也不要做什么强大的人,我只要能保护好师父,就足够了。”
“…………”
“而且师父,那个枯木逢春对我没有作用,日后如果您想,可以把毒移到我身上!
我一定会照顾好师父,就算是死,我也绝不让师父……”
“荒唐!
!”
花辞将茶摔在角落,打断颜愈滔滔不绝的肺腑之言,一把掐住那俊秀的脸蛋,逼他和自己直视:“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师父……”
“啪!”
花辞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扇的他嘴角出血,跌在一旁。
“拜我为师?多可笑的话。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你怎么配说出这种话!”
“我……”
颜愈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慢慢爬起来,跪在花辞脚下,道:“我……我就想拜你为师……答应很难吗……”
颜愈一边哭一边抹眼泪,只可惜袖子很脏,将他的脸抹的浑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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