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池脸上的神情如故,没有任何的波澜,冯子奇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说辞他是不是真能够接受。
“唉,小冯啊,你这个人不错,就是好奇心太重,做人呐,有好奇心并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还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还好你是问嘟嘟,你若是问其他人的话说不定……”
岳池没有往下说,冯子奇却是一脸的紧张,他的紧张既是装的,也是真的。
“岳先生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冯子奇故意问道。
岳池又叹了口气:“如果你是问其他的,那么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董一骠的事情在江长河那儿可是禁忌,不但不能问,甚至连提都不能提。”
“为什么?”
冯子奇开始有些相信了,范诚说很有可能是嘟嘟故意引自己去参加那个所谓的生日聚会,在那儿让自己“无意”
中看到了董一骠的背影,他现在都怀疑那背影到底是不是真是董一骠,抑或只是一个从后面看起来酷似董一骠的人。
最初冯子奇还不相信嘟嘟会有这样的心机,但嘟嘟没有不代表她的父亲岳池也没有。
假如这一切都是岳池的设计的话,那么又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岳池也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他在利用自己,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对江长河一定是有针对性的。
岳池与江长河的关系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又或者岳池就是范诚提到的江长河的那个隐藏对手,只有这样解释才能够说得通。
只是这都是自己的推测,具体是什么情况还得走一步看一步。
“说到这个董一骠确实是条汉子,讲义气,当年江长河在滇南犯事被关进了监狱不知道怎么就和董一骠对上了眼,按说江长河一个外省人在滇南服刑,那是少不了会受些气,吃些苦头的,但有了董一骠给他出头楞是没有人敢动他。
江长河倒也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他的事不大,也就是两、三年就出去了,出去之后他就想着怎么把董一骠也给弄出来,可董一骠是重犯,没个十几年是根本出不来的,江长河下了很多的功夫却仍旧没有办法。”
说话间,红酒和牛排都送了上来。
嘟嘟将红酒倒在了醒酒器里,岳池开始切他的牛排,嘴里继续说道:“再后来就听到了董一骠在狱中病重的消息,没多久竟死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了,董一骠那小子壮得跟头牛似的,在狱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是在狱中他也是不会受什么苦的,怎么就重病而亡了呢?”
冯子奇没有说话,一直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