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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言恍然大悟:“你说瞿梦杰!”
“没错,当初办秦夫人被杀一案,亲手将谢云成打成死囚的人,就是瞿梦杰。
后来,也正是他接受了瞿家的大部分财产,自此成了定远县的首富。”
苏卿言长吐出口气,扶着桌案坐下,蹙眉想了很久,才开口道:“可魏将军不是曾经说过,已经过去的事,自有它进行的道理,若是横加插手,很可能会让一切都不一样,如果我们为谢云成洗清冤屈,谢云舟还会回到现在的位置吗?”
魏钧在她身旁坐下,“太后好好想想,这件事会走到如今地步,就是已经被人给插手过!”
苏卿言听得满心疑惑,随即想明白过来,若她没有让管家去给谢云舟治病的钱,谢云成的腿只能废掉,连下床出门都困难,怎么可能被诬为杀人凶手。
于是她哭丧着脸,看着魏钧问:“所以,其实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魏钧见不得她这副自责的神态,伸手帮她扶了扶头上金钗道:“当然不怪你,只是阴差阳错,就注定会走到现在的地步。
所以,我们必须要再回去一趟,尽可能地修补这个过错。”
苏卿言听得怯怯缩起脖子:“所以,必须现在回去吗?”
想到自己马上就会被杀,还真是有些可怕呢。
小太后害怕时,尖鼻头会向上皱起,眸光轻荡,连脖颈都染上浅红,魏钧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晚她醉眼朦胧躺在自己怀里,用娇软的语调道:“嫣嫣很怕,嫣嫣不想进宫……”
他觉得喉间有些发干,黑眸渐渐转深,站起走到她面前道:“倒是不必这么着急,既然好不容易能醒来。
再度入梦之前,还有许多事值得去做。”
苏卿言眨着眼,感觉魏大将军阳刚味十足的气息压迫过来,连忙大声提醒道:“魏将军,现在可不是梦里,光天化日,这里还是太后寝宫,你敢……”
话音未落,就被那人给俯身含住了唇瓣,魏将军身体力行,向小太后宣告:这世上就没他不敢做的事。
苏卿言被亲得紧张无比,手指攥着他的衣襟往外推,偏偏那健硕有力的肩臂,像一座山似的难以撼动。
唇上承受着他的掠夺,外殿的一点点动静都被放大,迷蒙中,仿佛有脚步声渐渐清晰,然后是宫女的声音唤着:“陛下……”
她吓得手指掐进他的脖颈,抬脚踢上他的小腿,然后便听见外面有稚嫩的声音喊:“母后……你在里面吗?”
这声音仿佛一道无形的兵刃,瞬时就把火热纠缠的两人分开。
苏卿言好不容易找回清明,大口喘息着抚弄衣襟,再对着已经好整以暇坐下的魏钧,投去愤怒的一瞥。
小皇帝大摇大摆进来,一见魏钧笑容便凝固在脸上,声音弱了一截,道:“魏将军,你也在啊。”
魏钧手指搭在衣摆上,脸色阴沉,站起向他行礼。
小皇帝也不知是否因为自己太过怕他,总觉得魏将军看向自己的神色,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怨恨。
他被这目光看得有点想拔腿就跑,可身为一国之君,哪能这般没出息,求救般地望向母后,却见她对自己笑得有如春风拂面,连声音都是难得的温柔道:“魏将军来与本宫商量些事,陛下今日怎么有空到我坤和宫来。”
小皇帝立即受了鼓励,兴冲冲地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道::“母后,朕今日通过了三位辅臣的策论课,他们说朕进步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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