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无论她怎么说,保安都不同意让车进去,门口进出小区的车来来往往,货拉拉的车也不能在路边久停,温意只能让司机先把东西放下,自己慢慢搬。
衣服先放着,她打算先搬一些贵重的杂物。
温意把两个大箱子摞一起,因为是纸箱子,一直推会磨烂,她只好推一会儿抱一会儿,热得满头大汗。
小区太大天气又热,温意走了十来分钟,忍不住歇一会儿。
她把箱子堆在脚边,揉着发酸的胳膊,原本细白的肌肤上被杠出一道道红痕。
太阳西移,远处出现火烧云,大团大团漂亮得像晚霞在燃烧。
温意一手遮阳一手扇风,耳边忽然传来声音叫她的名字。
“温意?”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疑惑,温意一愣,回头看到顾连洲的车缓缓停到她身边,车窗半降,他咬着烟,轻烟自下颌漫过英俊五官,搭在方向盘上的小臂肌肉紧实匀称。
他蹙着眉,视线从她的脸颊扫到她脚下的箱子。
温意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她都能想象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满身大汗,随意扎起来的丸子头碎发也在汗液的邀请下乱七八糟粘在脸上,更不用说被晒出的潮红。
沉默几秒,温意尴尬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顾连洲摘下唇间的烟,视线重新回到她脸上:“搬家?”
她点点头。
“就这点儿东西?”
“不是,还有的在门口。
保安不让车进,我等会儿再去搬。”
温意窘然,解释。
她话刚说完,便见顾连洲从车上下来,打开了后备箱,轻轻松松把两个箱子放了进去。
温意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站在原地,男人关上后备箱,回头看见她,屈指敲了敲车身:“还要我请你上去吗?”
坐进副驾驶,车内很凉快,还余着淡淡的烟草味,温意有些不自然,目光向右瞥,看到后视镜中的自己。
果然和她想象的样子一样,头发乱糟糟,额头都是汗,脸也被热红了。
她懊恼万分。
顾连洲看了她一眼,抬手按开车内的暗格,从中取出一包纸巾,丢到她怀里。
与之一同落下的,是他淡淡的声音:“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
语气中有能听出来的不悦。
纸巾刚刚好掉在怀里,温意低头再抬头,张了张嘴又闭上。
顾连洲是说过搬家找他帮忙,但她没有麻烦别人的习惯,能自己解决的事都自己解决。
何况她更不想找他,不想让自己的形象在他心里,一直是需要帮助的小女孩样子。
温意垂眸,睫毛微颤。
“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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