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行止……杜行止……杜行止……”
他痛苦地甩着脑袋,探出舌头来,无声地哀求着。
面带春情,眼含湿意,粉嫩的舌尖水光莹润,几乎瞬间便捕捉到了对方的视线。
杜行止眼角爬上密密麻麻的血丝,鼻翼抽动,神情如同即将捕猎的林狼般狰狞。
他低喝一声,将这个嵌入他心中不舍得拿出的宝贝紧紧地扣进怀中,下一秒堵上了邀吻的嘴唇。
章泽在床上还是很主动的,他是率真纯粹的人,为了追求快乐,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情绪存在。
这便苦了杜行止,有时他已经尽兴了章泽还是不太满足,男人的自尊心便很是受挫。
不过章泽的情态来得快去得快,说收就收。
杜行止弄不动了,他也不强求,靠着被抚慰前面也能有酣畅淋漓的感觉。
前一天被榨了五回,第二日他有些腿软地去上班。
因为餍足的关系,虽然疲惫,杜行止的神色还是容光焕发的。
这便让一早等待着要随他一并去看地的几个助理暗称庆幸。
在沿海的几座大城市扎下根基后,杜行止并未死脑筋地认准原地。
从南往西北,以辐射状,他开始慢慢收拢前期不得不暂时搁置的其余地区。
北京自然是这一环节中最为硕大的几块肥肉之一,在沿海渐渐打出名声的行者地产,早已不是那个一开始无力竞标二环土地的小公司了。
煤矿的巨额利润让他从不必担心投资土地的资金会出现断层,近期北京的地价出现了小幅度的震荡波动,房价和地价都开始相应走低。
业内有那么点人心惶惶的声音,可杜行止却很明白短期的劣势很快就会过去。
近来竞拍的土地有些井喷趋势,用以鼓励地产企业回升热度。
保质保量地让人有那么点不敢相信。
杜行止在一号地碰上了几个预料之外的人。
吴王鹏和郑钧山一起,另带着周祖和几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
杜行止倒是不太想搭理这几个人,对方却在他离开之前看到了他。
吴王鹏神情捎带些许复杂,郑钧山却不知道杜行止和吴王鹏的那些纠葛,半点不忌讳地便招手大叫:“杜少!”
吴王鹏眼神一变,扭头去看郑钧山:“郑少居然认识杜行止吗?”
郑钧山与他的关系原本便有些微妙,吴王鹏凭仗张家外孙这个头衔本该凌驾于他之上,可偏偏从相交以来,竟然还是郑钧山的能耐要大些。
他慢慢的对吴王鹏那种由身份生出的尊敬便抹消了不少,态度也随意了起来:“吴少也认识他?”
郑钧山倒是认真了起来,吴王鹏的人脉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广。
他对北京城的这些小圈子还不怎么熟悉,他家老头这段时间在进修,眼看退休之前能朝中央提一提,对儿子的锻炼也就日渐严格,很多事情已经不会主动掰开来给他看了。
郑钧山两眼一抹黑,半高不低的身价又极少有人愿意搭理,一点一点摸索吃透各色关系网的过程中,他也就跟吴王鹏算得上关系密切。
一开始跟吴王鹏认识也是比较巧合,酒会上听到有人介绍说这是张部长的亲生外孙。
吴王鹏算是红三代里比较活跃的人物,稍大些的场合都能见到他露面,郑钧山下了点苦功夫,便慢慢和他熟悉起来。
再借由他认识一些同等圈子里其他角色,吴王鹏的身份他越发地摸不透。
张家外孙的身份绝不是假的,他亲自开车送吴王鹏回到张家大院过。
岗哨保卫配枪的兵,这要是有假,那如今的诈骗犯也太有能耐了一些。
可吴王鹏在京中却似乎很不得人心,能介绍给郑钧山认识的都是些不疼不痒的小人物,爹妈都在清闲没前途的岗位工作,他自己的公司明明设立在自家的大本营北京,可就连银行的贷款都要拆东墙补西墙地还。
郑钧山琢磨地脑袋都疼了也想不出这是个什么原因,张老爷子能让他回本家住,肯定也不是放弃这个外孙的节奏,他怎么就能混成这样呢?!
对此吴王鹏的解释是他刚从国外回来对京内圈子还不是很熟悉,郑钧山将信将疑着,为了捏住这条脉也不敢轻易放弃和对方的交情,便顺手在自家说了算的w省给吴王鹏行了个方便。
吴王鹏的公司在w省发展的不错,人员和资产都迅速扩大了,可他还是将目光盯在首都北京,稍有机会便不想放弃尝试。
杜行止带着人走近,便见吴王鹏推了推眼镜,朝着自己温声喊:“表弟,好久不见。”
杜行止瞥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心中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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