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几人都面面相觑,不吭声了。
李明安抬手挡住眼睛,在那一瞬间,他想,自己曾想过的宏图大志像个笑话,兰玉说得对,无论是李鸣争也好,李聿青也罢,他们能有今日,绝不只是因为他们生在李家。
而他,只是运气好,生在这朱门绮户,锦衣玉食无需亲历风霜。
一旦失去了李家,李明安什么都不是。
李明安恍恍惚惚地想起兰玉,在兰玉眼里,只怕自己也是个小孩儿吧,偏自己还在他面前说,要帮他,他能帮他?他凭什么帮?
八姨娘沉井那日,他想拉住八姨娘,想救她,可他爹只是一句话就让他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八姨娘一头扎进了井里。
要是哪一日,兰玉身陷险境,他能如何?
李明安无声地惨然一笑。
后来那几日李明安一直过得浑浑噩噩,连他也被吊起来审讯过几回,李明安到底不是无知幼儿,从这频繁地审讯当中嗅出了几分危机——那是针对李家的危机。
李家是北平望族,丝绸生意几乎垄断了整个北方,他二哥如今亦是风云人物。
树大招风。
李明安咬紧了牙关,任别人如何审讯,只道就是路见不平,一时冲动,别的一概不认,对于其他同学所说的,都摇头道没有,说那是屈打成招,无稽之谈,反问他们如此居心叵测地冤枉他们家,是受什么人指使?到底有什么意图?气势之凛冽,姿态之桀骜,隐约窥见李家人的影子。
渐渐的,监室内就划下了楚汉分界线,一道是李明安,一道是他的同学。
第十五天的时候,就有狱警打开了牢房的大门,叫着李明安的名字,李明安抬起眼睛看了对方一眼,起身就走,临到牢房门边,他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同学,他们纷纷坐直身,直勾勾地盯着李明安。
李明安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转过身就走了出去。
李明安眼镜摔碎了,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戴眼镜了,隔得远,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赵氏,赵氏急步过来,紧紧抓着他的手,颤声道:“明安。”
赵氏鬓边竟生了几绺白发。
李明安鼻尖发酸,低声叫了句,“娘……”
他咧嘴笑了笑,说,“我没事。”
赵氏潸然落泪,道:“都瘦了,也憔悴了。”
她伸手摸了摸李明安脸颊上留下的一道浅浅的疤痕,是当日街上动手是留下的,一道碎石划过脸颊,当时就见了血。
赵氏流着眼泪,李明安心酸不已,想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可他刚从狱中出来,身上哪儿有手帕,只好笨拙地擦了擦她的脸颊,道:“娘,别哭了,我没事,真的。”
赵氏不住点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拉着李明安,要他跨火盆去去晦气,道:“跨过火盆,以后我们明安无灾无难,平平安安。”
李明安无可奈何,只好由了她的话,迈过了火盆。
母子二人相携着回家,赵氏说:“先去洗澡换一身衣服,然后去见你爹。”
李明安也没有反对,应下了,赵氏絮絮叨叨道:“娘让厨房里做了好多你爱吃的,在牢里受苦了吧……”
说着又哽咽了,李明安低声叫了声,“娘。”
赵氏抹了抹眼睛,道:“娘不哭了,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该哭。”
二人正说着,李明安拍了拍赵氏瘦弱的肩头,突然,他若有所觉地抬起头,就看见兰玉穿廊而过,他停下脚步,旋即,两人的目光就对了个正着。
兰玉看着李明安,李明安也望着他。
兰玉浅浅地对他点了个头,李明安下意识地绷直了身子,张了张嘴,兰玉已经抬腿走了,他怔怔地看着兰玉的背影,袖口一紧,却是赵氏正看着他,眼中神情复杂,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
李明安有几分不自在,含糊道:“娘,我们回去吧。”
赵氏深深地看着兰玉离开的方向,收回目光,对李明安笑了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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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正经东西,随便写来解闷的,不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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