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嫁去庆王府,一辈子只能做一条名贵点的狗,我这话说的难听,但就是如此,那你会活的非常痛苦。”
云骊莞尔:“那您今儿见到您以前就看到的姑爷了,觉得他除了能替我打野狗外,还有什么好处?”
“你们俩其实很像,但因为他是男子,自然可以以才华出仕,因此十分自信。
方才虽然寥寥数语,但他敢直接说不认生母的人是畜生,不管他是讨好我,还是真的这么认为,他绝对是个敢作敢当,又破常格之人,这样的人做什么惊骇世俗的事情也不奇怪。
你呀,一肚子的傲气,和我不同,我呢是做奴婢妾侍出身,所以即便我现在做了王妃,府里王爷妾侍不断,甚至我还主动替他纳美妾,这种事情你这丫头可做不出来。”
“心气儿这么高的小丫头,也好有裴姑爷这样不拘常格的人,你们才契合,否则一些没头脑的男子,听人家说什么三妻四妾,哪个耐得住,就是再喜欢你,为了他的面子也要弄几个摆样子。”
听宁王妃这么说完,云骊傻笑:“要不说旁观者亲呢,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她又拉着她娘道:“娘,咱们不说这个了,好容易见面,女儿生了煜哥儿后,肚子上的几条花纹没了,您看女儿保养的如何?”
女儿家在一起就喜欢说这些,尤其是她娘看到她送的香丸那个样子,就知晓最热衷这个。
宁王妃仔细看女儿,不禁点头:“真好,没有一点疲惫,我生你哥哥的时候就疲惫不堪,生简儿的时候也仿佛老了十岁似的。”
“您是没有我这个条件嘛,女儿可是踏踏实实坐了两个月的月子才出来,再者我也有独门诀窍……”
她拉着宁王妃窸窸窣窣说了好些。
一直到中午,孩子哭闹起来,云骊站起来就要走了,宁王妃依依不舍。
“骊儿……”
她实在是舍不得女儿。
但也没法子,就是寻常人家,女儿出嫁了,也回不了几次娘家,更何况她们还是这种情况,更是不好相见。
云骊也是恋恋不舍:“此时一别,他日必定有再见之日,娘,咱们能够再见面,这样挽臂说话,女儿不知道多高兴。”
外头的裴度正教赵简写古字,见云骊抱着孩子出来,他立马站了起来,云骊笑着对赵简道:“日后再来看你们。”
赵简也有些舍不得,他站在门口看着裴度和云骊的身影越走越远,又跑进屋里见宁王妃在哭,他立马道:“母妃,是谁欺负你了?”
宁王妃抱着儿子道:“没人欺负我,是我想你姐姐了。
还有你哥哥,听说也娶了妻,他自小就胆子小,过继到人家家里,不知道如何。
简儿,母妃一辈子只有你们三个,日后母妃就是不在了,你也有哥哥姐姐,他们会帮你的。
虽说你现在是宁王世子,可日后谁会知晓变化如何,尤其是你姐姐,她最重情义了,你要记得这个姐姐,知道吗?”
赵简虽然听不太懂,但也认真点头。
外头的宁王这才进来,宁王妃见宁王进来,不禁道:“您看到姑爷了吗?”
宁王一把就把赵简抱过去,放在自己脖子上,他三十好几才有这个儿子,真的是当眼珠子疼爱。
赵简被父王放在脖子上,乐的直拍手,他一向十分得宠。
宁王妃知晓他们胡闹惯了,也不拦着。
宁王和赵简胡闹完了,才道:“你那位姑爷,还成吧,那相貌就和五娘相配。
至于他的为人,我打听过,他做通判,颇有政绩,就是为人有些自负,过刚易折,我看他仕途大起大落啊,有的是折腾。”
别看宁王平日不怎么管事,还修道给自己办葬礼,但他也不是一般人,就宁王妃自个儿也得在他前面讨好着。
听他这么一说,宁王妃又添了一重担心。
云骊见儿子吃了奶,又因为睡了一上午,精神头极好,就对裴度道:“你看看你儿子,再长几个月我就真的抱不动了。”
她们现在住在以前裴家在杭州的宅子里,这里时常有人打扫,住进来也便宜,到底带着孩子,不能直接赶路。
裴度转头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这个小胖子,别说是你,就是我也抱不动了。”
其实云骊还和乳母商量,要不要不让孩子吃那么多,乳母则道这些都是奶膘,小孩子都是三病九灾的,日后自然会瘦。
“欸,你小时候胖吗?”
云骊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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