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蝼蚁,自然没了这个人,就有新的人,但若有人能出来补天,为何不试试呢?”
说完,她又打趣道:“我听杨夫人说杨大人说你有伟异之像,兴许你才是补天之人呢。”
“对我的期望这么大?只可惜明年回去还不知道如何呢。”
裴度暗叹一声。
隔日,她们就回去升州了,这次带着煜哥儿见了外婆,也算是得偿夙愿,又过了一个月,孩子七个月时,已经会坐了。
中秋时节,窦氏送了很多林檎来,云骊则送了不少螃蟹过去。
小宝宝已经可以吃辅食了,云骊就用勺子把蔬菜泥刮下来给他吃,每吃一口,煜哥儿就拍手称好。
他已经很会拍手还有撕纸这些精细的动作,甚至还能用手指拿食物吃。
每个月都能看到宝宝的成长,八月的宝宝会爬了,还能自己拿小勺子刮林檎泥吃,只可惜,这小子糊的满嘴都是,尽管如此,云骊依旧笑眯眯的让他动手。
到了九个月大的时候,孩子就断了夜奶,白天还是吃奶为主,慢慢开始吃辅食,云骊会陪他玩儿,到了晚上就不许晚上吃奶了。
因此,她就把孩子放在自己房里,以免看到两个乳母就哭闹不停。
“哇……呜呜呜……”
煜哥儿哭的厉害。
连一向郎心似铁的裴度都忍不住起来道:“我把乳母喊过来吧。”
云骊摇头:“不必,你听我的就是了。
没事儿的,他其实吃饱了的,我亲眼看着他吃的。
如果他晚上一直要吃两三次奶,就会睡不好,睡不好就长不好,这不是好事。”
她抱着儿子轻柔的哄着,特别特别温柔。
煜哥儿果然睡着了……
结果等孩子一睡着,云骊就对他道:“明儿你哄。”
“我哄?我根本不会。”
裴度瞬间觉得头疼。
他既不会唱小调儿,也不会唱什么安眠曲,更不会用那么柔的声音说话,他真的,他不想。
“难道他只有娘,没有爹,你若不愿意,还说什么平日要对我们好,可见说的都是假话。”
“你怎么也胡搅蛮缠?不是我不哄,是我根本不会嘛!”
裴度非常委屈。
云骊不管那么多:“反正明儿你哄。”
为何女人和孩子更亲近,因为大多数孩子都是女人带着长大的,那男子也该带,而且他不是说什么三从四德,男子不该带孩子,而是他不会,甚至害怕肉团团的煜哥儿闹。
这大抵就是娘说的,她们俩个人其实都有点离经叛道,也都有点不拘常格。
但裴度也不是那种容易屈服的人,他虽然表面上说自己不会
如何,但到了衙门办完公事后,找人要来一本《小儿止啼法》认真研读。
家里的云骊则亲自学着童谣,把自己记得的童谣都在白天唱给煜哥儿听,让他熟悉,然后,慢慢替他盖上小毯子,一扭头人家就睡着了。
夫妻俩晚上见面时,云骊似笑非笑道:“裴状元,煜哥儿今天就交给你了,我先睡了。”
裴度故作担心道:“哎哟,我等会儿哄不好,你可要帮我啊。”
“那是肯定的,咱们俩谁跟谁呀。”
云骊微笑。
果然,孩子抱过来起初玩了一会儿,又要吃奶,还大哭。
云骊正欲看裴度手忙脚乱,没想到人家不慌不忙的把一撮狗毛绑在宝宝手臂上,她目瞪口呆,小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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