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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翩翩还没说什么,俞飞的生母张氏已骇然色变,连忙也跑过来,一把捂住女儿的嘴,低声道:“死丫头,你在贵人面前胡言乱语什么,快别说了!”
她本来就是妾侍,如今当家的又已经去世,平日全仰赖俞蓬过活,虽然对儿子之死痛心不已,但更加害怕连女儿都被卷入这场风波中去。
可那姑娘却硬是从母亲的手里挣扎出来,抓住应翩翩的袍子一角:“民女不是想要黄金,可这些事民女想不通也不敢说,今日幸得有大人愿意彻查真相,还望大人给兄长做主!”
她不要黄金,可有的是人想要,傅家那边有一起跟俞蓬当差的护卫也不禁说道:“近来俞护卫确实也朝我借钱来着,借了三五回吧,还一次都没还呢!”
傅寒青沉声道:“为何不早说?”
那人一惊,连忙道:“侯爷恕罪,属下是没想到此事竟会和俞飞之死扯上关联……”
傅寒青想说什么,一时却又哑然,别说他的手下,就连他自己,不是也宁可去怀疑应翩翩,都没有想到俞蓬会是杀人凶手吗?
虽然手足相残有违人伦,但俞蓬和俞飞不是同母所出,而且傅家家规极严,严禁赌博,一旦被发现,将受到重责,俞蓬会这样做,也完全可以解释的通。
傅寒青心生恼怒,沉声道:“来人!
给我去查京城的各大赌坊——”
“侯爷!”
俞蓬见傅寒青也是一副决心彻查的架势,知道此事再难瞒过,越是拖延越是严重,咬了咬牙说道:“不用查了,属下认罪。”
梁间怒道:“你杀了人还好意思理直气壮地栽赃我家少爷,真是卑鄙无耻!”
俞蓬道:“我们虽然近来有一些争执,但他毕竟是我兄弟,我又何曾想过要杀他?这次我们会起冲突,是因他白日里弄脏了应公子的衣服,夜里来找我要钱,说是想要再买上一身赔给他,我拿不出,他又说要把我的事告诉侯爷,我情急之下这才失手。”
他越说倒是越理直气壮了:“若非应公子平日为人傲慢,他又何至于着急成这样,不赔了你的衣服连觉都睡不安稳。
这也不能说跟应公子全无关系吧!”
如俞蓬这等人,应翩翩若是为他动怒,那可就太有失身份了,但只能说,从他作为下属的言行上,足以窥得傅寒青的态度。
应翩翩笑道:“说得好啊,说的好。
我今儿还是头一回发现,这府里竟然有个如此明白道理的人才。”
他走到傅寒青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俞蓬,含笑问道:“傅寒青,你说,怎么处置他才好呢?”
傅寒青一顿。
他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误会了应翩翩,心中难免歉疚,不过在傅寒青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应翩翩更加不会因此而怪他,反倒是对俞蓬的处置问题,确实让人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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