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翩翩打断了傅寒青的话,淡淡一笑:“你这么说,还是觉得他是被我弄死的。”
傅寒青道:“那是因为他先前刚好冲撞过你,我才来问问,护卫的命也是命……”
应翩翩的目光慢慢上抬,含着笑落在傅寒青那张正直又冷峻的脸上,眼底带着玩味。
下午,傅寒青来问他这话的时候,应翩翩还没有书中剧情的记忆,他是从傅寒青口中听说了俞飞死了这件事的。
他听到时也觉得十分意外,还没等仔细去想整件事的经过,傅寒青就已经看着他,一字字地问道:“阿玦,你实话说,杀了俞飞的人……是不是你?”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当头而落。
其实应翩翩心里清楚,傅寒青一直对他的家世颇有不屑,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甚至从未上过督主府的门,仿佛靠近一点就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傅家世代名声清白,傅寒青少年成名,战功赫赫,从来自顾身份,应翩翩知道偏见一时半会是很难改变的,对于他的做法,平日里也尽量不去多想。
可傅寒青这句话,打碎了所有的粉饰。
——原来在他心里,应翩翩从来都是个心性狠毒,不明是非之人。
应翩翩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于是问:“你这样想我?”
傅寒青表情冷肃,一如他平日里审问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你只需正面回答我,是或不是。”
应翩翩觉得自己沉默了许久,但其实仅是短短片刻,他便笑了起来,回答道:“没错,人是我杀的!
就算把他卖了都赔不起我那件衣裳,竟然如此冒失,那可不就该死么!”
傅寒青脸色铁青,指着他道:“京城里的人果然说的没错,你真是个疯子!”
他说完之后,拂袖便要离开。
应翩翩见他要走,心里一慌,又想拉住傅寒青解释。
可他心里这样想,身体却僵坐着没动,脑海中仿佛转着两个念头,一个念头催促着他赶紧上前,把一切都跟傅寒青说清楚,另一个念头却在疑惑地询问着他自己。
“应玦,你究竟在做什么?想冲一个不信任你的人摇尾乞怜吗?”
“你自小多负骂名,但男子汉大丈夫,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谤讥轻蔑任凭过眼,从不稀罕,更不低头。”
“自打记事以来,你何曾求恳过他人什么,为了个男人,何至于此?”
“你怎会喜欢一个这样的人,又怎会为了喜欢一个人便放弃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