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慈当时紧紧盯着照片里的女孩,眼神流露出难言的伤感。
丘慈说,“有人存了坏心,有备而来。”
丘南月望着丘慈病恹恹的面容,说:“妈,别看了,覃骁没告诉我们他结婚的事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看久了……我怕你更难过。”
宁兮儿拿着这封薄薄的信封时仍旧是懵的。
覃骁的母亲?
宁兮儿忆起往昔,覃骁曾经安慰她—
“我没有母亲,兮儿,所以你不用羡慕我,她存在过,但她死了。”
存在过的人,你感受过她的余温和表情,但最终沦为失去血色,雪白的遗体,悄无声息地深埋于故里,腐朽,漆黑的泥土里。
宁兮儿想象着那样的画面。
摸了摸覃骁的头,像抚摸小流浪狗的脑袋一样,甚至僭越地轻拍了两下,“你别难过,覃骁。”
覃骁在她的抚摸中僵直了身躯,他不敢露出丝毫异样,他的腿伤还没恢复,如果这时候兮儿被他吓得逃跑了,捉她回来得费些功夫。
姑且,暂且。
当个可怜虫也无不可?
他压抑着本性的阴险卑劣,压抑着所有想释放在她身上的贪婪欲念。
“嗯,听兮儿的。
兮儿不让我难过,我就会听。”
两个女孩短暂的跑神巧合地在同一时间回归了现实。
宁兮儿虽被震惊在余韵中,但现在当着丘南月的面直接质疑的确不合时宜。
她望着丘南月,丘南月也望着她。
---“需要我和覃骁一起拜访阿姨吗?”
---“你能去见见我母亲吗?”
两人顿了一秒,相顾着都轻笑了声,气氛松弛到了最舒服的状态。
丘南月觉得,宁兮儿的皮肤在阳光下,澄澈的像珍珠,像水晶,像没有杂质的浅海,像安静懵懂的湖泊,稍不留神就会染脏。
看一眼,任谁都会陷落。
看久了,会自发地走向死亡。
这或许就是她那弟弟私藏一个人的原因?
不过宁兮儿此时端详着手里的信封,沉浸在无颜面对丘南月的情绪里。
她是脑袋缺根弦?
太蠢了吧……
满脑子都是当年她苦求阿陌,偷偷给覃骁去世的母亲,也就是依然健在的丘慈
------立的那座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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