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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依旧不化,翎鸢冷冷道:“我没有找东西。”
“真是不可爱……从前的翎鸢,这张脸可是很妩媚的呀!
最近怎么完全变了一个人呢?”
话里话外,尽是深意,对方却依旧无动于衷,天铭泱对这种低气压的气场颇为不爽。
还真让人想把这张假脸撕破了来着——
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天铭泱伸手就朝着翎鸢细嫩的脸颊捏过去。
啪——
一声脆响,翎鸢冷着脸打掉天铭泱的手,四目相对,似乎电光火石流窜。
“呵……小鸟儿啊,实际上……”
松开手,天铭泱不想再玩了,沉沉审视着翎鸢,从怀里掏出弯刀:“你是在找这个吧?”
本以为翎鸢会否认一下,却没想到,他直接移开视线,起身,继而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道:“告辞。”
“话没说清楚就想走了!”
起身,跟上翎鸢的脚步,在他推门的一瞬砰的把门按住,天铭泱语气强硬起来:“我一直很奇怪,你这种居高临下的傲气到底从何而来,现在——我明白了!”
稍稍凑近翎鸢的脊背,天铭泱压低了声音:“小鸟儿,真是抱歉啊,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是殿下的男宠。”
“得到睦南皇子这样级别的男宠,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殿下开什么玩笑……你……”
略带轻笑的话还没说完,天铭泱的手掌忽而覆上翎鸢的心口,翎鸢身子一僵,继而天铭泱低低的声音响起:“小鸟儿,你的心跳——很快啊!”
“告诉你,没有把握的话我是不会乱说的。
所以,算了吧——”
天铭泱松开手,稍稍后退两步:“我们谈谈。”
“就算殿下你这么说,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翎鸢没有回头,却也没有再急着出去。
天铭泱笑了笑:“你要是非要杵在那里听我长篇大论,我也没意见!”
说着,径自坐在紫檀木桌子之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我啊——可是从看见翎鸢的第一眼开始就怀疑你了!”
把玩着茶盏,天铭泱轻描淡写地说着:“实际上,小鸟儿你的确是适合没有表情的,因为你一旦有表情,就会急速地出卖自己的心了!
就好像——那晚,你醒来的时候。”
“眼睛张开了,又闭起来,足足重复了三次,眼眸里的惊讶完全没法掩饰。
而后来,小鸟儿你越发地表现出紧张,或者说,对于这副身体,对于你现在身份的陌生和恐慌——这一切,在你疯狂地照镜子的时候得到了证实。
小鸟儿你啊——根本不认识自己了!”
“我失忆了。”
“是啊,有这个可能,除了你的饲主我以外,你对于其他的一切都失去了记忆。”
天铭泱很快应和着,却是笑得让人发毛:“不过,失忆会让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种性格吗?尤其是在刑部大牢里的那个晚上,小鸟儿你告诉我半夏之毒的时候,当真——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
“因为失忆,一时迷失了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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