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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伤势看起来血肉模糊,却是伤皮不伤筋,没什么内伤。
只不过打是打不出内伤,这小子忍怕是要忍出内伤来了吧!
翎鸢一直坐在牢房里,隔着栏杆旁观这一幕,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却是停在天铭泱紧紧抿着的双唇上。
哼——再这么咬下去,里面要烂了!
本来是要唱一出苦肉计,到时候把皇帝引来了,是哭也好,闹也好,装装可怜,那人也就心软了吧。
不过现在事态搞成这样,他自然没那个脸在睦南使节面前丢人,除了强忍,也没了辙……
呵,殿下啊……你这是不是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啪——
又是一板子下去,只听一声怪响,板子从中间劈折了。
翎鸢一愣,这到底是他提前收买狱卒做了手脚,还是说……当真生生打折了!
不禁转眼看了一眼伤处,灰色的囚服都被血浸湿了大半,正顺着衣角往地上滴。
再往上看,天铭泱的脸色白得吓人,也不知是咬的,还是内伤涌出来的血,整个嘴全是献血淋漓的一片。
这个景象太为刺激,翎鸢不禁打了个寒颤,深深呼吸一下,侧过视线。
同时,那边一群人也是做了和他类似的动作。
“皇上,小以惩戒就好了,就到此为止吧。”
这时,睦南使节上前拜道。
“使节,这是律法规矩,没有破例。”
天澋曜刻意不去看那孩子的模样,冷冷道:“换个板子,继续打!”
“是。”
再次领命,换了新板子,剩下的板子随之招呼过来。
每打一下,天铭泱的身子就跟着猛地一颤,而他本人此时却是成了真的浑浑噩噩,虚弱的哼声淹没在扳子声中。
带到八十大板招呼完毕,扶着他的狱卒一松手,整个人便是如一块破布,从凳子上瘫软下来。
“天色已晚,使节该回去休息了吧?”
背对着天铭泱,天澋曜朝着使节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依旧笑容可掬,微微发白的脸色在昏黄的烛火摇曳下完全看不出端倪。
使节微微欠身,随着皇帝阔步离开。
“委屈小七你了,不过你这板子,还真非挨不可……”
二皇子走到天铭泱身前,微微俯身,低声道:“睦南那皇子不是你干掉的,大家心知肚明,今日你受的苦,来日洗清罪名了,可都是要算到睦南头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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