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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正厅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却也能激发起深埋在体内的潜能,就在大人物踏入厅堂的一刹那,周奕脑中某个卡住的环节突然迸裂,这几天的一幕幕重新闪回,思路豁然开朗。
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如果说已经决定让他做军奴,为什么现在又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目的是什么?
再说,军纪严不严明暂且不论,但若连个小士兵都能恪守职责,那些高阶军士又怎么会乱纪,半夜跑去骚扰他?
若他们真想做什么,凭自己再业余不过的身手难道还能后发制人?
还有,为什么有人给他看病却要他自己千方百计的骗药吃?
周奕茫然地看着前方,脑子却迅速的整理了刚刚的思绪。
他们探到了自己身体差、功夫烂、怕死的特点;
他们让他知道一旦入了军营自己将面对什么;
而那晚自己的行为也充分告诉他们,自己对‘被人压’的抵制态度。
隐约中周奕好像猜到了什么。
身上的逆骨又扑腾起来,长到这么大还真鲜少有人这么算计他,他倒想看看在那人那副冰冷漠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面具下真实的嘴脸是怎样一副模样。
问话的还是殷乾,周奕一面听着那恩威并施的训话,一面装作唯唯诺诺的应着,等待重头戏来临。
“……爷怜你年幼,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发下毒誓,愿终生为爷效力?”
哦!
原来这就是戏肉,叫打个巴掌给各甜枣。
“那我要干什么?”
“你不愿意?”
——警告的语气。
“不不不,这应该只算谨慎吧!
就好像在山里,你总要确定果子没毒才可以吃,是不是?”
“你身负贱籍,只有教乐坊……”
周奕皱眉,贱籍?教乐坊?即使不懂也能猜出个大概。
他就想么,肯定不是好差事。
原来就是换个地方让人‘上’而已。
“那跟现在也没什么差啊。”
周奕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一副拽到不行的样子,因为那问话的人头上的青筋都快迸出来了。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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