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没这规矩,而且不舒坦的也不是他,他何必自找麻烦?
谈垣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待傍晚时分,圣驾回了养心殿,敬事房又一次无功而返时,谈垣初叫住了云姒。
谈垣初想得很简单。
她都说了,她今日穿这身衣裳是觉得他会喜欢。
四舍五入,她在暗示他些什么。
殿外夜色渐浓,殿内也只点了一盏烛灯,气氛足韵,却颇有点黯淡,谈垣初没注意到,在许顺福带着宫人退下去时,云姒的脸色有点不自在。
她久久站在原处不动,谈垣初挑眉,他冲她招手:
“怎么了?”
她有时矜持得过于脸皮薄,但也不是什么扭捏性子,二人不是第一次行这番事,她这般久久不动,倒显得有些不正常。
云姒难得有点呐呐。
说实话,她根本没想到皇上今日会让她留宿养心殿内,她昨日才来了月事,压根不能行此房事。
但她一不是后妃,二来做宫女时也不讲究此事,挨了板子第二日都得怕起来当值,来月事算什么?
所以,她来月事这事,谈垣初一点都不知情,现在会闹出这种意外情况,谁都没想到。
云姒有点艰难地堪声:
“皇、皇上……奴婢……今日不行……”
谈垣初一时没听懂,许久,见她臊红了脸,扭捏不止的举动,终于意会到什么,他浑身一僵。
后宫妃嫔一旦来月事,必须要上报敬事房,将绿头牌撤下来。
所以,谈垣初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殿内气氛凝固了片刻,谈垣初终于没好气地冷呵两声:“云姒,你挺能耐。”
说什么穿这衣裳是觉得他喜欢,感情没一个字是真的,是么?
云姒被说得脸颊臊红,殿内烛光再如何黯淡遮掩不住她脸上潮色,她憋了半晌,憋出了一句:
“奴婢也不知您今日会——”
谈垣初扯唇,就冷眼听她狡辩,云姒见他这般,脑子一抽,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
“又不是只能那般!”
话音甫落,殿内倏然一静。
谈垣初没想到她真敢说,许久,他轻呵:“哦?”
云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她骤然脸颊臊红,绯色一点点顺沿而下,云白色的织锦裙也挡不住那抹令人浮想联翩的红,她耳垂红得将要滴血,她慌忙辩解: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谈垣初本来是没这个意思的,毕竟,他是了解女子有多薄脸皮的。
但见她这般,谈垣初又冷下脸了。
他都能伺候她,反之,她就这么不乐意?
谈垣初久久不说话,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她,云姒受惊地睁大了杏眸,她话音轻颤:
“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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