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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己这样一诈,果然是看到了想看的,方才三娘脸上慌乱的神情绝对不像作假,更是眼神闪烁含糊其辞,像是想要掩盖过去,如果她真的是失了忆,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就是,而不是像现在,就像被窥探到了心里深处的秘密一样,又慌张又害怕。
三年前这件事府里的人都是知道的,既然三娘不清楚,那果然不是她。
只要不是她,就没有什么紧要的,且留着就是,凭她的相貌和脾性,即有用,又好掌握,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帮手了.
五娘笑笑,心里更是一阵轻松,连吃了两块平日里从不碰的松仁饼,这才让青玫拿了下去。
锦绣送完三娘进到屋里来,看没有人在,才附在五娘耳边悄悄说起,“今早姚妈妈领了锦音到大太太院子里,这都半下午了,可大太太见都没见,只让锦音在外面吃风。”
五娘闻言站起身走到窗下,打开窗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果然是一副暴雨欲来的样子。
借天灾让某些人消失,一直是大太太惯用的手段,看来大太太果然猜忌到了六娘身上。
外面风大,锦绣忙关了窗子扶五娘坐在软塌上,道,“方才锦福无意中说起,六娘子去看过五娘子,还送了两支做工精细的珠钗。”
五娘一怔,开口问,“什么时候?”
锦绣回道,“就是三娘子来之前。”
五娘心一沉,六娘子刚走三娘子就来了这里,看三娘子不是这样机敏的人,那就是……
“锦福可有问你什么?”
锦绣想了一想,回话道,“锦福就问了问六娘子可曾来看过姑娘,旁的就没有问。”
果然,锦福还是这样的聪明,不过一些蛛丝马迹,就能分析出府里最近的风向,劝三娘来,又说出六娘子去看了三娘子,不只向自己卖好,更是来试探自己的态度。
五娘猛的抬眼看向锦绣,审视了一番,方才开口,“锦福问你,你都说了什么?”
锦绣心下一惊,不由的紧张起来,“奴婢就说了姑娘在歇息,所以没有见六娘子,旁的可什么都没有说。”
五娘这才垂下眼,淡淡道,“你是我的贴身丫头,平日里我最信的人也就是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背着你,虽然我知道你是个忠心的,但难免有些人会从你那里套话听,所以你千万警醒着些,我虽然不理事,但也不愿被人当了枪使,你可明白?”
锦绣早被五娘话里的严厉吓白了脸,闻言忙点头应承了下来,五娘这才缓和了脸色,“也不是我要吓唬你,实在是府里眼多心杂,母亲又是主事的,难免会有人将心思用到我头上来,我也不怕旁的,只怕会连累了母亲,祖母本就对母亲不满,若是因我生了嫌隙,我可就万死难辞其疚了。”
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忙问道,“祖母可有来信说什么时候回来?”
锦绣道,“最近没有听说老太太有来信,怕是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祖母一向疼二房,如今二房唯一的男孙病重,祖母自是无暇理大房,况且那个男孙又是跟着祖母长起来的,有这份情分在,就是在那里再住个半年,怕也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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