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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聚兽堂中,闫蔓甜美的笑容与轻纱绿裳的倩影,晃得穆远山起了大兴致,加之他又喝了些小酒,便胆大包天地走到闫蔓身边,将那身搭讪的功夫施展了个淋漓尽致。
闫蔓先是不理他,后来见这男子高大俊朗,谈吐有礼,又是自家哥哥的客人,便也应了声,一来二去,两人迅速熟络,不料谈天说地到最后,穆远山有些把持不住,变得越来越得寸进尺,一只手嚣张地就搂上了闫蔓的肩。
闫蔓是什么人,被闫焕娇生惯养与世隔绝带大的宝贝妹妹,通俗了说就是个初初长成而未尝情事的黄花大闺女,被穆远山的气息一冲,当即昏了头,小情窦便这般轰轰烈烈地初开了。
奈何,穆远山对小女儿的心理变化却一点不查,喝完了酒,直接去了闫焕给他安排的屋子里睡大觉。
噩梦,就从那天开始接踵而至。
寨子里的小姑姑看上了一个外来客,伴随着这条消息野火般烧遍了整座雁翎山的同时,闫蔓彻底对穆远山展开了强力的围追堵截攻势,穆远山到一处,她便跟到一处,洗澡也好,如厕也罢,一次不落。
诚然闫蔓长得很漂亮,但穆远山的博爱也没有到可以和她分享私生活的境界,更何况他对闫蔓的感觉充其量就是“只可远观不可近处的活泼少女”
,而当一个你完全招架不住的少女两眼冒星星整天不停地追着你嚷嚷时,你才能真正领略到人生最可怕的东西是什么。
“所以,那次你只在这雁翎山上呆了三天,便悄悄逃下山了?”
楚青忍着笑问。
穆远山点头。
“怪不得闫焕请我们上山时你表情如此古怪,我算是明白了。”
楚青端起茶盅小口抿着,“闫蔓这姑娘其实不错的,你当真不再考虑?”
“绝对不用考虑。”
穆远山说得斩钉截铁,“我可不想今后在洗澡时都要端着心眼,防着什么人突然从窗子口蹦进来!”
“噗”
楚青一口茶水喷出,笑得前仆后仰。
“这闫蔓真是个妙人!
妙人啊!
哈哈哈哈!”
“笑够了么?”
穆远山脸色堪比猪肝。
“够了够了。”
楚青捂住嘴,脸上皮肉还是一阵乱颤。
“既然笑够了就赶快想个法子吧,这种事情不能等,得速战速决。”
“再过两日便是寿州这的花灯节,刚巧有个法子,我料不到闫蔓这般有本事这般顽强,所以这剂药,还需下得猛点。”
楚青对穆远山勾勾手指,示意他把脑袋凑过来,两人耳语一番,穆远山脸色变了好几回,怔怔道:“这……这会不会太……极端了些。”
“你还怕我会占你便宜不成,弄清楚,可是你找我帮忙的,况且如果不这么做,怎能彻底断了那闫蔓的念想?”
楚青拍胸道:“这件事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包管将你那些烂桃花散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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