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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他才轻手轻脚地掰开樊旸的手掌将自己手抽出来,放下床幔,走到门边,又回头望了床上的人一眼,摇摇头,开门步出。
外边一群家仆见楚青出来了,顿时个个精神灼灼围上来。
楚青将庞充扯到一旁,低声道:“樊旸他到底是犯了什么病,我看这将军府里四处透着古怪,他莫不是中了邪,被什么乱七八在的东西缠上了吧?对了,那个白真呢,樊旸胡乱成这样,怎的我这一路进来都未瞧见他?”
“别提那个姓白的杂种。”
未等楚青说完,庞充突然一口重语爆出而出,楚青被他吼得愣了,眨眨眼没说话。
庞充猛地捂住嘴,意识到自己方才十分失态,闷了半晌,才悻悻道:“对不住了楚大人,我只是一时太过气愤……唉……”
“庞管家,你话别只说一半。”
着他一激,楚青被彻底勾来了兴致,也不去别的地方了,就在这卧房的前院寻了处石凳坐下,道:“有什么话快些说清,我也好弄清楚这现今的状况。”
庞充见状,挥手赶走了在二人外边围成一圈的丫鬟下仆,先长长地叹了声,才缓缓道:“其实从楚大人离了洛阳开始,将军他,便一日不对劲过一日了。”
当下,庞充便将自楚青潇洒越狱后,洛阳城中发生的一切道了个详尽,最终说到白真带着下了毒的饭食意图谋害樊旸这一段,听得楚青都莫名感到心惊肉跳。
“想不到白真他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敢对樊旸动手。”
楚青咂嘴:“这也太过稀奇,杀了樊旸,他能得什么好处?而且就我对这家伙的了解,他不是怕死怕得要命么?”
“这种事情我们当奴才的哪能知道其中关键,不过好在那天有两位江湖上的侠士先行识破了白真的诡计,与镇东军几位自告奋勇的将士们合谋来了通瓮中捉鳖,白真人赃俱获,才保得将军平安,若是没有那两位侠士,将军他恐怕此时已经凶多吉少了。”
“江湖上的侠士?”
楚青道:“哪位侠士这么有远见,他可还在这里,我定然要见上一见。”
“还能有哪位侠士,自然是你赛花大姐我了!”
凭空一声朗笑在楚青耳边炸开,楚青忙回头,只见着一抹火红的衣袂滑过眼睛,钟赛花仿佛自地底冒出来的一样,将楚青吓了急退一步,险些被石凳绊倒。
“哈哈哈,楚兄弟,雁翎山上一别,我们可是有好多日头没见了!”
闫焕也从钟赛花身后闪出身子,不知他如此巨大的体格是如何藏在钟赛花后边的。
可惜楚青却没有心思去纠结这个问题。
“闫大哥,赛花大姐!
?”
仓皇扶住庞充楚青才稳住了身子,声音拔高一个调:“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顿了顿,他声音又高了一个调,“难道阻了白真的江湖侠士就是你们!
?”
“那是当然,除了我们这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雁侠侣,谁还有这个魄力能救得安国侯一命!”
闫焕笑得十分豪迈,声震如雷,连大地仿佛都在跟着一同乱颤。
“神雁侠侣?”
楚青嘴角渐渐咧开,“这名字可真霸气……”
“啪!”
钟赛花一个巴掌拍在闫焕脑门心上,打得闫焕脑袋一缩,声音立刻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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