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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此话有理,估计大皇子最失败的一点,就是算错了樊旸会将兵符随身而带。
楚青却突然浑身一震。
这细微的动作顾涟与萧晋齐都未察觉,却丝毫逃不脱穆远山的眼睛,他移步靠近,轻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忽然有点冷。”
楚青干巴巴的应付了一声,也不管穆远山信还是不信,又理了理表情,对顾涟道:“顾太师,在下忽然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
顾涟将手一抬:“请说。”
“樊旸此次乃是被一道圣旨招入京中。”
楚青顿了顿,“一开始,我便想着圣旨可能是伪造,目的是为了让樊旸自投罗网,但如今看来,京城之内还无人有胆子假传圣旨陷害大将,不然大皇子与三皇子两派系之间谁也不会放过谁……那圣旨中含了三道金牌令箭,这京城中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此时楚青疑惑已久,此时既有机会对着当朝三公之一,开口询问也在情理之中,但他想不到的是,话才出口,顾涟的脸上顷刻之间就变了颜色。
“此事……此事倒叫老夫如何说,说出来了,便是国丑家难。”
顾涟年老成精,此时竟然面露窘色,“罢了,楚军师之前亦是军中之人,这件事本就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但望你切莫泄露出去,不然百姓动荡,我顾某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他转头对萧晋齐道:“晋齐,你将大门关上。”
萧晋齐应了声,起身关门。
“楚军师你听好,这是不久之前才从边关传回的急报,目前除了皇上与一些机要朝臣,也只有镇守边关的几位将领才知晓。”
顾涟深吸了一口气:“吐蕃与突厥组成联军急急发难,连夜偷袭,夺了玉门关。”
楚青唇齿微张,惊得半天未说出话来。
“玉门关被夺,玉门关以北都护府大军立刻陷入了孤立无援之境,而他们若是挥师东来,直取长安也不过几日功夫!”
顾涟说到此处,言辞忽然变得咬牙切齿,“此事明明已到万分危急的境地,皇上才不顾病重,亲召樊将军进京商讨对策,哪知大皇子如此荒谬,竟然借机下套,将我等全骗了去,认为樊将军早已和吐蕃军有联系,不得不将其监禁……”
“我明白了。”
楚青插话道:“怪不得现在你们争得一个比一个猴急,原来是人家都打上门来了,这朝堂之上要是不分个高下出来,又怎么能整合军力一致对外。”
楚青冷笑了两声:“如此重大之事,竟然还拖得成个不紧不慢的境地,太师大人,我若是你,恐怕早就已急得跳脚,你还有闲工夫在这一面喝茶一面想着怎么和高太傅那帮人用委婉的方式过家家?”
顾涟摇头道:“你以为我就不急么,但如今心急也无用,皇上一时清醒一时不清醒,现在就算知道了真相,我们也没能力要求放出樊旸,况且他们定会一口咬死木盒中装的是军报,而不是什么笛子。
当今之计,唯有静观其变,急功近利不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缩手缩脚,顾着顾那,能干得了大事才怪。”
楚青望着顾涟那细细的脖子,真恨不得冲上去掐着狠狠扭伤一扭,实在是想不到你这个太师居然当得这般窝囊。
说到现在,楚青心中已经了然得出了两个结论,顾涟这老家伙还没那个胆量怂恿三皇子与大皇子来硬的,还有就是这堂堂朝廷,离了樊旸,竟然找不出一个能有那个魄力带兵打仗的人。
“顾太师,我来同你谈上一笔交易如何。”
楚青直接抛出最后一句话。
顾涟眯起双眼:“交易?楚军师不妨说来听听。”
楚青朝左右看了看,那神情意味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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