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黄金,祖母绿。
尼克彻底把胳膊从脸上放下来,两眼放光,呼吸有点不稳。
“我说……你们能不能回到现实一下?知道一条纯金实心的义肢有多沉吗?装上动都动不了!”
维克多伸手往尼克眼前晃晃,试图召回她贪财的灵魂,“所以我才讨厌工作的时候有不相关的人在旁边插嘴!
我还没确诊,你们怎么就知道一定需要截肢了?到底谁才是这船上的医生?!”
“当然是您,高贵的、博学的、令人肃然起敬的维克多·F·美第奇阁下。”
海雷丁呵呵笑着站起来,“既然医生发话了,那我还是暂时回避一下吧。”
他给了尼克一个鼓励的眼神,转身离开卧室。
让医生和患者单独交流,其实是船长的体贴。
维克多收起不满表情,准备开始真正的检查。
尼克被海雷丁许诺的金腿迷住心窍,目光迷离痴痴想了一会儿,又沮丧起来。
“船长不会要我的。”
她低声说,“切了胳膊,再切了腿,我就只剩下半个人了。”
“相信我,就算你只剩下一把灰,他也绝不会放你走。”
海雷丁在尼克身上投注的精力就像一笔巨额投资,任何人都不乐意看见自己的债务人还没还清钱就沉入海底,维克多用自己的银刀保证,这段孽缘不会轻易被斩断。
“可是,他要个废人有什么用?除非去厨房……”
“厨房?你别做白日梦了,不会做饭只会偷吃,多少猫才能捉住你这只大耗子?”
维克多恶言恶语不断,下手却极轻,小心翼翼剪开尼克身上的绷带,继续触诊。
皮肤上的烧伤已基本痊愈,只留下触目惊心的疤痕,绷带内侧还有黑绿色的药物残余。
天气酷热,如此大面积的烧伤没得坏血病已是庆幸,收口更是难得。
“你的烧伤,是突尼斯哪个医生治疗的?用过什么药剂?”
“没请医生,是伊内用草药贴好的。”
“伊内?”
“就是那个混血雇佣兵。”
“哪种草药?”
“谁知道,都是绿色叶子。”
维克多对这个敷衍的回答非常不满,正想详细询问叶片的形状,甲板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冥王号停驻在港口并没出发,这种起航时的兴奋叫声不应该出现。
船医放下剪刀,高声唤人询问情况,可叫了好几声也没人理会。
蓦然想起海雷丁离去时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奇怪表情,维克多说了一声“我出去看看”
,便把尼克丢在床上跑出船长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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