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犀眼中的光彩黯了下。
胡桃不明白主子为何赵玉茗的死这般上心,迟疑:“要不,小姐再找找人?”
人?哪有人知欲界仙都的『药』郎……
灵光一现,虞灵犀认命地叹了声:“回府吧。”
半个时辰后。
虞灵犀屏退侍从,提着一个漆花食盒迈进了罩房。
后院中那株参天的白玉兰树花期已过,只余朵零星的残白点缀枝头。
宁殷倚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手拿着一根鼠尾草,在逗弄那只被养油光水滑的花猫,另一只手拿着一只青瓷酒盏,也不饮酒,就百无聊赖地将那酒盏搁在手中把玩。
虞灵犀轻声走过,他就像没瞧见她似的,眼也不抬:“小姐看完现场,这是准备来审我了?”
语凉很,冰刃似的扎人。
虞灵犀莫名有些心虚,将食盒轻轻搁在桌子上,坐在他面:“我审你什么?”
“小姐不是怀疑赵家那女人,是我杀的么?临行前看我的那眼神,哼。”
宁殷嗤了声,勾着唇线冷冷,“我是大恶人,天底下所有的坏事皆是我的手笔,小姐可满意了?”
他这般呛人,虞灵犀便知此事和他没有半点干系。
宁殷坏光明正大,真是他做的,他反而很冷漠平静,而非现在这般语。
何况,他不可能用前世害死她的毒,鸩杀赵玉茗。
“先前……是有点怀疑,那也是因为你昨日她出过手,而且总是将‘杀人’挂在嘴边,也不能怨我呀。”
虞灵犀放软声音,耐着『性』子同他解释,“何况你都这样说了,我反而放了心。”
宁殷笑无比俊美:“放心什么?说不定人就是我杀的呢。”
虞灵犀将下巴抵在食盒的提柄上,抬眸望着他笑:“即便是你杀的,那也定是为了保护我。”
白玉兰的残花飘落,吧嗒落在桌上,吓跑了那只胆小的花猫。
宁殷把玩着杯盏,乜眼看了她许久,方嗤了声:“小姐的眼睛再看,也不能当嘴巴使。
有什么话,是直说吧。”
果然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他。
虞灵犀索『性』开诚布公,打开食盒:“我今日遇到了一个难题,一个只有欲界仙都才能解的难题。”
宁殷把玩的手一顿,片刻,将杯盏扣在了石桌上。
他不做声,虞灵犀便将食盒里冰镇的荔枝拿出来,殷勤:“吃荔枝,可甜了。”
宁殷看都没看那荔枝肉,自顾自屈指,将青瓷杯咕噜推倒,扶起来,再推倒。
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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