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把衣服穿好,头发就只用了一根木钗固定,就出了帐,立马迎上他,客气地道:“劳您久等了。”
“不妨事。”
李德全看了看我,道。
“不知总管这么晚了前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李德全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来,定是康熙吩咐了什么事,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李德全笑道:“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皇上命老奴亲自前来叫你去伺候。”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晚了叫我前去,但也不好多问,便只得应承道:“那还请总管先前走一步,奴婢稍后就跟来。”
这副庄容在圣上面前定会失了仪态,要是康熙怪罪起来,又免不了一顿板子,想想之前那顿冤枉的板子就历历在目,记忆犹薪啊。
李德全许是看出我意,道:“那好,老奴就先走一步,还请姑娘动作快点,要是慢了皇上怪罪下来,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我忙不迭应是,直到他走远了才回帐,快速地整理起妆容来。
一旁的兰琴见我这么晚了还在梳头,很是疑惑,道:“夕晨,你这是要出去吗?都这么晚了,对了,大总管找你什么事啊。”
“他让我上前去伺候。”
不得不说,我自被康熙留下来之后,改变了许多,单从话的多少就可看出,我虽想一如既往,但这里不是我作主的地方,自然不行。
所以,既然环境不能适应我,那我就只能去适应环境。
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有些行为举止自不能对比在外面,毕竟这是一个不平凡的环境。
待我随李德全一入康熙的帐,一股浓郁的酒香味便扑鼻而来,想来是康熙喝多了。
入内一看,康熙正躺在那张望眼便彰显着权力与钱势的龙床上,一动不动着,如果不是满帐的酒味,定看不出他喝醉了。
不知为何,帐内竟然一个宫女也没有,连太监也无影无踪,我不得不在心底纳闷着,这是怎么回事,但就算是此,也不是我该多话的,李德全抛下一句:“好好伺候皇上。”
便出了帐去。
我从来没有伺候过醉酒的人,一时半会竟不知如何下手。
前世他不是没有喝过酒,也不是没醉过,但好像没有一次要过我做什么,我有做什么吗?倏地,我竟记不起了,是我替他打理还是他自己打理的,真的记不清了,好像太遥远了,遥远得我在记忆里丝毫寻不到它的半丝痕迹。
“水,水。”
康熙在床上喃语着。
我忙地回过神,从桌上倒了杯茶水,奔至床边,从床上扶起他,半靠在我身上,喂他喝水。
等我伺候着他睡下,紧而盖上被子时,才意识到我刚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大胆,幸好他没醒,他喝醉了,否则就险了。
过了还不到一会儿,他又喊热,我又不得不赶紧用毛巾擦他的脸,直到他舒服了才罢手,接着他又自己撕扯着衣服,我才意识到他还未脱衣服,看着那一身华丽的龙袍,我还不是得忍着头皮上前解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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