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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来天,果然有个长身虬髯的人到来,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带着十余辆车子。
妾道:“哥哥到了!”
出门迎拜,使董与之相见,互叙亲戚之谊,设筵相请。
饮到深夜,妾才吐露董日前所说之事,请哥哥代筹善策。
当时金人有令,宋官逃匿在金国境内的必须自行出首,坦白从宽,否则被人检举出来便要处死。
董已泄漏了自己身分,疑心二人要去向官府告发,既悔且惧,抵赖道:“没有这会事,全是瞎说!”
虬髯人大怒,便欲发作,随即笑道:“我妹子和你做了好几年夫妻,我当你是自己骨肉一般,这才决心干冒禁令,送你南归。
你却如此见疑,要是有甚么变化,岂不是受你牵累?
快拿你做官的委任状出来,当作抵押,否则的话,天一亮我就缚了你送官。”
董更加害怕,料想此番必死无疑,无法反抗,只好将委任状取出交付。
虬髯人取之而去。
董终夜涕泣,不知所措。
第二天一早,虬髯人牵了一匹马来,道:“走罢!”
董国庆又惊又喜,入房等妾同行。
妾道:“我眼前有事,还不能走,明年当来寻你。
我亲手缝了一件衲袍(用布片补缀缝拼而成的袍子)相赠。
你好好穿着,跟了我哥哥去。
到南方后,我哥哥或许会送你数十万钱,你千万不可接受,倘若非要你收不可,便可举起衲袍相示。
我曾于他有恩,他这次送你南归,尚不足以报答,还须护送我南来和你相会。
万一你受了财物,那么他认为已是够报答,两无亏欠,不会再理我了。
你小心带着这件袍子,不可失去。”
董愕然,觉得她的话很是古怪,生怕邻人知觉报官,便挥泪与妾分别。
上马疾驰,来到海边,见有一艘大船,正解缆欲驶。
虬髯客命他即刻上船,一揖而别。
大船便即南航。
董囊中空空,心下甚窘,但舟中人恭谨相待,敬具饮食,对他的行纵去向却一句也不问。
舟行数日,到了宋境,船刚靠岸,虬髯人早已在水滨相候,邀入酒店洗尘接风,取出二十两黄金,道:“这是在下赠给太夫人的一点小意思。”
董记起妾侍临别时的言语,坚拒不受。
虬髯人道:“你两手空空的回家,难道想和妻儿一起饿死么?”
强行留下黄金而去。
董追了出去,向他举起衲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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