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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应该这样做的。
车厢内宽敞,肖恪坐上后座也不拥挤,但乔颂也难免为他此举而讶然,“你……”
“在会场没看到你。”
肖恪从容地解释自己到来的原因,“猜到你应该来了地库,想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上面好闷,都已经周五下班了,实在不想跟不熟的人聊太多。”
乔颂眉眼低垂,目光落在他搭在膝盖上的那只手上。
大概他是她熟悉的人中最为成熟的一个,所以在为人处世方面,她不自觉地朝他靠拢。
他遇到陌生人太多的局,总会悄无声息地躲到一边去。
问他原因,他会用指腹摩挲她的耳垂,低笑着说“精力有限”
。
她收回视线,有意无意地往前面挡风玻璃看去。
江肃去给她拿水,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肖恪似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分心,他嗯了一声,以寻常口吻问她:“他来过了?”
他。
这个称呼,仿佛他们本该心知肚明指的是谁。
乔颂眉心一跳。
这感觉更怪异了。
“……嗯。”
她今天不该沾酒的,不然怎么会有种仿佛在偷的错觉?
到底是谁在偷谁。
“这样,”
他低低地说,“难怪你看到车外站着一个人都没害怕。
我本来想叫醒你,这样在车上睡着很容易着凉,但看你太累就想着五分钟后再叫你。”
“我还在犹豫,该用什么方式叫你不会吓到你。”
因为怕吓到她,所以一直克制着自己,明明想看看她,还是会转过身去。
这一刻肖恪也疲倦地想。
或许他就应该遵循内心看着她,至少她在睁开眼睛看到他的那一秒,她不会把他当成是别人。
乔颂下意识地便脱口而出:“你们今天穿的是同色系西装。”
肖恪跟江肃身形相似,今天都穿的黑色系正装,他又是背对着她站着的,模模糊糊地,她当然会先入为主地误认是江肃。
肖恪点头:“原来是西装。”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这一切都情有可原不是吗?
可他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