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那他们的男朋友都是什么人?”
他说:“模特队的那个男朋友是男模特队的,这个真没有新意。
你说这俩傻逼,以为走出去别人会羡慕得不得了,其实都是傻逼,俩野模,走一场秀只能拿三十块钱。
这社会很现实的,这女人要不了一年就不要那男的了。
高有啥用?爹高妈高也不保证能生出个姚明。
高又不能当饭吃……”
一直在旁边养伤的健叔说:“小超,话也不能这么说。”
王超说:“可是这社会很现实啊。”
健叔稍微移动了一下,侧卧着身体,屁股对着王超,说:“那你说说,那朴实的礼品店小妹妹的男朋友是谁啊?”
王超说:“那女的也没追求,她朋友是对面水果店的一个员工。”
健叔开导说:“那不挺好。
外地人,有稳定的工作已经不错了。”
王超说:“这地方,污染严重,连鸡都活不过一年,还不如人老家呢。
真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是我就去上海。”
我说:“我们不都从上海来这里的吗?”
王超说:“是啊,我一直没弄明白你们来做什么。”
健叔说:“上海太大了啊,在里面感觉自己如若无物。”
王超一本正经说:“是啊是啊,男人最怕这种感觉。”
我问:“那你说说你那个文艺部的部花。”
王超说:“操,那也是一骚货,和一男的要好,那男的爹开的是这里最大的KTV,家里有四部奔驰。
他儿子自己开一凌志,天天来学校里,他妈的看门的也不拦着。
我爹开一桑塔纳,平时要给我送床被子死活进不来。”
健叔说:“那男的怎么不开奔驰啊,家里那么多,开一日本车多没档次啊。”
王超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那女的脑子也坏了,人家又不可能娶你,顶多请你吃几顿饭,而且还不是你一个人在吃,八成还是那男的自己想吃呢,反正怎么都要吃,也不亏,真不知道那女的图什么!
坐凌志?神经病,车又不是自己的,傻逼似的以为全学校人都会羡慕,操,人家妓女还要钱呢,那傻逼自己装丫挺,到最后还是坐大巴的命,撑死了空调巴士。”
健叔说:“你也太狠了。
人家高兴这样,你也没办法。
人家觉得有凌志坐,就很满足,也不是不可以。
她坐她的凌志,你骑你的永久,这世界分工明确得很。”
我追问:“那那个垒球队的呢?”
王超痛心疾首说:“禽兽啊!”
健叔诧异道:“人家只是身材健壮一点,怎么能是禽兽呢?”
王超说:“那开凌志的男的是禽兽啊,连一个运动员也不放过。”
健叔说:“哦,垒球那个也喜欢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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