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帮人,每个家里至少五十万打底,要不这么低的分数怎么进来?”
谢景渊不解,道:“学校里的校长为什么不来管呢?”
雨翔故意放纵大笑,道:“学校,校长,哈!
他们一管,钱从哪里来!”
谢景渊说:“那教育局怎么不管呢?”
雨翔本想说:“教育局管这个,他们是一路的,这样一管岂不是妓女赶嫖客?”
反思一下,觉得面对谢景渊这样单纯到只受政治书熏陶的人不能这么说,便把这句话斩头去尾,说:“他们是一路的。”
谢景渊眼神软了下来,道:“学校怎么可以这样呢,学校是培养社会主义建设人才的地方,是……”
沈颀和谭伟栋也围过来议论。
雨翔不语,隔岸观火。
隔壁寝室里传来一阵臭骂声。
林雨翔十分不习惯漫漫三个小时的晚自习,话不能说一句,坐着又没事干,只有不住地看表然后怀疑手表坏了。
实在闲极无聊,轻轻唱歌,唱到一半,背后让人戳一下。
那一戳仿佛是警界的扫黄突击行动,效力只有一小会儿,过了一阵雨翔又忍不住唱几句。
好不容易熬过晚自修,晚上觉也不能睡安稳。
熄灯前学校播寄宿生须知,广播里又是钱校长的声音,雨翔想这次完蛋,今夜将无眠了。
但钱校长自己也要赶着睡觉,只把住宿规定念一遍,像是耶和华受犹太教十戒:“……市南三中之寝室条例……不准两人睡一铺……不准大声喧哗……不准乱拿别人的东西……不许听音乐,不许……”
雨翔略略一算,除了“不许杀人”
外,其他的都说到了。
最后,钱校长道:“同学们,今晚大家好好睡,明天还有一个任务等着呢!”
这话像是公路上的一摊血,既能让人恐惧又可引人好奇。
钱校长仿佛可以在广播里见到听者的神情,待到学生被好奇心折磨得不像样时,缓缓道:“那任务是军训——”
宿舍楼里骂声不绝,但伤及不到广播室里的钱校长。
倒是管理寝室的闻骂出动,以骂制骂道:“你们造反!
回去睡觉!”
不料学生不把管寝室的放在眼里,水“哗哗”
地从楼上泼下来。
管寝室的往后一跳,骂:“你们这群臭小子再倒!
再倒就记过!”
倒水的学生只听到前半句,遵其命再倾其余水,边倒边叫:“去你的!”
管寝室的本想不动来威慑学生,结果脚不听脑子控制,继续跳动着避灾。
雨翔见这好玩,正愁洗脚水没处倒,顺大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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