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游移地坐以待毙,神色安详地迎接死亡,脚踏实地地陷入虚无。
一月孤独是青春的底蕴就是孤独,抑或是孤独弥漫了整个青春
《乌蓬船上的凯恩》中,凯恩面对着空旷的大海说,我是多么孤独啊。
《小王子》中戴着金色围巾的小王子在巨大的月亮下像棵树一样倒在沙漠里时,他说,我曾经那么的孤独。
《彼得·潘》里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站在永无岛上看着伙伴们飞走的时候说,我永远都是这么孤独。
可我呢,可我呢,一个善良而笑容明亮的孩子,一个衣食无忧朋友成群的孩子怎么会孤独呢?
于是有一天一个人对我讲了个故事,或者说我自己对自己讲了个故事:有一群羊在山坡上吃草,突然一辆汽车开过来,所有的羊都拾起头来看车子,于是那只低头继续吃草的羊,就显得格外的孤单。
二月焰火我如松鼠一样在树洞里安睡,任凭时光在洞外飞速地奔跑,像是八月的台风
我不知道我有多久没有感受过童年时过年的气氛了。
童年的时候我记得春节我周围是铺天盖地的焰火,而现在,除夕的晚上我手边是一本数学发散思维和一本薄冰语法书。
十二点的时候我听到千家万户电视机里厚重而深远的钟声,我知道千重鹤又灿烂地开完了一季,卡尔斯维亚又把手中的沙漏重新颠倒过来,水中美丽的普耶娜女神又点亮了另外一颗星星,我向着十八岁的方向又迈进了一大步,我就这么拥抱着无数的参考书奔向我十八岁新的生活——或者新的死亡,谁知道呢。
三月忧伤有时候人能不思考却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犹太人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阿城说:其实上帝一思考,人类也会笑。
老子说:天地不仁。
“不仁”
就是不思考。
这个三月我前所未有地忧伤。
那种感觉像是小A说的被扔在4900米的高空举目无亲。
白岩松说,有时候一个人的战争注定单枪匹马。
我现在就是,我觉得这个三月我一下子多了很多要思考的东西。
比如我将来的大学,比如我以后的工作,比如我未来相依为命的生活。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一边走向十八岁一边在慢慢成熟,因为以前打死我我也不会考虑这些事情的。
以前我最远大的理想或者说是计划就是等稿费存够了就去换把羽毛球拍。
可是现在我一想就是几十年后的事情。
我像是《重庆森林》里的金城武一样,在等待一个人,或者等待一个奇迹。
可是就像某某某说过的一样,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该有八十岁的等待吗?而且是一种没有目的的盲目等待,连守株待兔都不如——起码那个千百年来被人们称为笨蛋的人知道自己要等的是一只兔子。
等待仿佛是一个黑洞,肆意张扬地吞噬我的时间。
大半年的时光就在等待中迈着优美的舞步离我而去。
我看到森林里吹过来黑色的风,我站在黑色的风里一脸阑珊地长大了。
可是怎么就一年了呢?怎么我就长大了呢?水晶球不管在皇后还是巫婆手里我都想问个明白。
四月梦魇沙逊大厦在黑色的江风中,灯火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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