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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那些钱买可乐,买酒,买烟给c他们,将那些钱挥霍在午夜躁动的酒吧中,挥霍在各种摇滚CD上,挥霍在一条看不见开始也看不见结束的路上。
那条路似乎是我们的青春,又似乎不是,因为太黑暗,看不清楚。
在一家叫“地震”
的迪厅中,有个女孩子打爵士鼓打得很好听,每次听到她打碟我就会觉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爆炸,不断往更高的地方升腾,最终如烟雾散去没有痕迹。
有一次我去问她,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她抬起头目光很模糊地望着我说,我叫雅典娜,我看见漂亮的男孩子就想要和他接吻。
说完她将头靠过来,开始吻我。
当她的舌头接触到我的牙齿的时候我突然推开了她,她望着我笑,一边笑一边说,怎么,有女朋友还是没有接过吻的小处男啊?
我踉跄地冲进洗手间开始呕吐,酒喝多了,我的胃一直灼疼。
我吐了一次又一次,一边吐一边哭,因为我想岚晓了,我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睡,有没有在等我的电话。
用冷水洗脸,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自来水顺着我的脸流下去,我越哭越难过。
我从破旧的挎包中找出2B的铅笔和纸,我要给岚晓写信。
当铅笔在白色的纸上划过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学校的那面白色的墙,我想现在它一定很寂寞,因为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去看它了。
“岚晓,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这几天都在唱卡拉OK,他们说我唱歌很好听。
我开始发现我喜欢唱一些老歌,很老很老的歌。
每次唱的时候我都好喜欢回忆。
也许年轻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回忆的,喜欢回忆的人都已经老了,老得必须靠回忆来缅怀一些东西,来祭奠一些东西,埋葬一些东西。
“c他们唱歌好难听,可是有好几次听他们唱歌我都哭了。
眼泪掉进酒杯里我都没有告诉他们。
我不知道看着昏黄的灯,模糊的画面,听着笨拙的歌声,我怎么就突然被打动了,难过突然从喉咙深处那个看不见光的地方涌上来,堵得我好难过。”
有时候我们会去看电影,这几天我看了三次《猜火车》,我觉得自己有时候好像里面的那些孩子,很无助也很仓皇。
我忘记了他们的名字,但记住了他们的面容,他们没有年轻便迅速地老去了,他们站在年轻和衰老的河界上张望,长时间驻足,感伤自己竟然从来没有回肠荡气过。
破牛仔裤怎么可以和晚礼服站在一起,我的吉他怎么可以和你的钢琴合奏。
四季歌
六月木鼓鼓点敲在心脏上,一声一声渐次衰弱
我喜欢的网络作家说:这是个告别的年代。
我想我要和我的青春,和我整整十七年悠长悠长的青春好好地做一次告别,因为这个眼睛明亮的孩子快要长大或者已经长大了。
那个网络作家是安妮宝贝。
起先我怕传统作家有点烦她,所以不想把她写出来。
后来想因为这样的原因就把别人牺牲掉实在是太无耻。
安妮笔下的青春太华丽,太激烈,可看到最后我居然会看出绝望。
我不知道被人们历代歌颂传唱的青春怎么会是一副绝望的样子。
看安妮的书是会绝望的。
我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话对小A说。
可是我觉得有时候看你的散文更绝望。
小A的声音很稳定。
我一下子就来了气,我说我不绝望,我一样可以写很多搞笑的文章,那个被媒体炒作的狂妄小子算什么,我可以更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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