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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电话给岚晓,我握着电话发不出声音。
可是她知道是我。
她说,你别难过,我已经帮你查了分数了,知道你考得不好。
然后我的眼泪轻易地就流了出来。
那些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滚烫的地面上,迅速就蒸发掉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突然开始明白,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很多东西都会被蒸发掉的,再也不会留下痕迹。
我开始和一些落拓的男孩子混迹于这个城市的黑暗的底层,挥霍着自己的青春和生命。
在酒吧如同地震的摇滚乐声中,我再也想不起以前弹着吉他唱给岚晓听的歌了。
记忆像是倒在掌心的水,无论你摊开还是握紧,水总会从指缝中,一点一滴,流淌干净。
我不知道我的将来扎根在什么地方,或者,我根本就没有将来。
我和那几个朋友计划着去西安念一所民办大学,很可笑的是我们居然连报名费都不够。
如果我问我妈妈要的话,毫无疑问,我拿到的钱足以让我把那个大学的文凭“买”
下来,可是我不想再见我妈妈,从她离开我爸开始。
同样我也不想再见我爸爸,从他离开我妈开始。
于是我们几个人就在这个城市的喧嚣中孤独地站立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就像那些很矫情的人说的那样,我们是寄居在暗地中的病孩子,面孔幽蓝,眼神嶙峋。
可是我们不愤世嫉俗,不张扬顽劣,我们只是沉默,大段大段时间地沉默,躺在车站外的平台上,听列车开过,看头顶昏黄炎热的天空,看飞鸟疾疾飞驰而去,有些飞鸟会突然中枪,然后笔直坠落。
我的记忆开始模糊,因为我无法再想起自己穿着干净的白衬衣和岚晓站在树阴下面的情形,想不起自己曾经清澈干净的笑声,想不起岚晓第一次在我生日那天送我一本广告画册时我脸红的样子,想不起我们逃课出去,看一场电影,或者找个浸满阳光的草坪睡觉。
想不起我的十七岁,想不起凤凰花第一次盛开的那个夏天。
2000年9月岚晓我每天都在数着你的笑,可是你连笑的时候,都好寂寞。
他们说你的笑容,又漂亮又落拓。
我和齐铭熟识得很快,并且当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面尖叫的时候,没有老师告诉我们关于夏天未成熟的果实的传说。
原因是在这个学校里,如果你成绩够好,那么那些学生守则对你来说约等于零。
我是学校的第一名,齐铭是第七名。
齐铭说我像个在学校横行霸道的土财主。
我开始养成逃课的习惯也是齐铭调教得好,而且在我发现即使逃课我还是第一名之后,我就开始逃得心安理得乐此不疲,毫无思想负担。
齐铭在第一次带我逃课的时候对我语重心长如同培养一个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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