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42章(第3页)

生活在别处,这真是句好话。

1968年前,兰波将这句话从嘴里或笔尖创造了出来;1968年,这句话被刷在巴黎大学的围墙上;1968年之后,米兰·昆德拉将它弄得世人皆知。

我用1968年作为一个分界点是因为我很震惊于这句话居然可以出现在一堵围墙上。

我在中国的围墙上几乎看到的都是“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之类的,好像中国人脑子里除了生孩子就没别的事了。

所以我觉得巴黎大学的围墙是世界上最有品位的围墙。

二十世纪的时候这句话还只是一句很普通,充其量不过是一句颇有哲理的话,于我无关痛痒。

而从二十一世纪开始,这句话就一天一遍地在我脑中刻下痕迹。

如同浓硝酸腐蚀过的铜板,痕迹斑斑。

历历在目。

不可磨灭。

关于上海

恩雅说过,每个人都是有根的,长在脚底下,轻轻地触动它,就会有细小的疼痛。

但我不会。

我的根似乎是扎根在上海的,就像人的迷走神经一样,一迷就那么远。

这多少有点不可思议。

记得有人说过,喜欢上海的人都很世俗。

我笑笑,当一个疯子的酒后胡言。

很多人喜欢西藏,说那儿是真正孕育灵感的地方,并且大多数人在声明他们喜欢西藏的同时还要影射一下我的上海。

于是我问他们格桑花什么时候开央金玛是什么神转经筒向哪个方向转,他们看着我的时候一脸茫然。

其实我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西藏都了解西藏,但我不会为了表示自己很有品位就整天说西藏西藏我爱你。

那很肤浅。

其实当你真正爱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语言多么的脆弱和无力。

文字与感觉永远有隔阂。

小蓓是我的朋友,她和我一样,根不在脚下,在北京。

她说她喜欢北京的琉璃瓦反射出的暖色夕阳,很厚很重的光芒。

因此我们就要在生命的前二十年里活得比别人辛苦比别人累以便可以到那两个城市的大学去,二十年后我们再呕尽自己的心血去换一本蓝印户口,然后开怀大笑或者失声痛哭。

就在那些无聊的上海人大谈上海的俗气并且一胜不屑的时候,我却在为虚无的明日黄花做困兽之斗。

为什么要让不爱上海的人出生在上海?上帝一定搞错了。

我的同学曾经在复旦大学里逛了整整一天,并且拿了很多照片给我看。

我望着那些爬满青藤的老房子目光变得有点模糊,我想那才是我真正的家。

我不是复旦的学生但我却想成为复旦的学生,这就是我和复旦目前唯一的联系,有点像单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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