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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恐怖的是,这些人被冲走以后,大水断了回去的路。
大麦边呼喊他知道的人的名字边迂回赶路,经过了两个日出日落,还是在山里。
后来大麦突然想起来,沿着这河道走,肯定会有所斩获。
苍天不负有心人,大麦终于斩获了。
他的第一个斩获就是一具尸体,头部因为被巨大水流冲击到锐利的尖石上,已经削去。
乃是最货真价实的“斩获”
。
大麦一阵晕眩,看见自己同伴的尸体,第一件事情就是想上去人工呼吸,进行抢救,走近一看,连可供人工呼吸的地方都不存在了,大麦坐倒在地,久久不能站起。
但他突然想起一句电影台词:为了这些死去的同志,我更要好好活着。
于是,他决定把尸体埋葬了继续往前走。
可是,他低估了挖洞的艰辛。
他没带工具,用手挖了两个小时,挖出来的规模远远不够埋葬级别,所以只好作罢。
后来他又想,水木金火土,火化尸体,入土为安,木头棺材,金银陪葬,如此说来,水也算安息的一种载体,不妨把尸体再抛入河中,顺水而去。
那就抛尸吧。
刚想动手,想想作孽,本来就是被水害死的,还扔水里,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算了算了,就原地待命吧。
大麦模仿电影里为死者祈祷了一番,学着电影里的动作。
后来自己觉得不像,这祈祷怎么看都像乞讨。
洋人这一套还是算了,他“扑通”
跪地,磕了三个头。
站起来的时候一阵头晕,摔倒在地,过了几秒,爬了起来,想是连日劳累,没有进食。
越想越饿,连他三天前听见的最后一句人话——你在这山上小心,有毒蛇——回想起来都由最初的感伤惆怅转变成了对蛇肉的向往。
忽然他扫见一个黑色物体,又斩获了一只背包,里面有些饼干,包装未破。
也来不及想是磕头来的还是祈祷来的,拆了就吃。
这些食物支撑着他又走了一天。
与此同时,大麦的追悼会也在如火如荼地举行着。
同学满怀泪水,强行让自己不去想这人的种种劣迹,只挂念着他的好,比如出门从来不忘记关灯,擦黑板擦得特别干净等,悼念这位热爱大自然的学子。
在下游,已经有遇难者尸体被发现。
马上成立的政府搜寻小组在山里搜寻了很久,一点斩获都没有——似乎所有的搜寻都是这样,幸存者总是能比搜寻小组发现更多的东西。
大麦凭借求生的渴望,愣是把整座山都给走穿了。
当他穿出最后一棵树木,走到了平地上的时候,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计算,三天没睡觉,一小时走三公里,一天走七十二公里,自己整整走了三百多公里。
该出省了吧。
大麦找到了当地派出所,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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