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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抱着闻婧,趴在她肩膀上呜呜地哭了。
闻婧看我哭了也有点慌了,她就见不得我哭,她以前说过看我哭比看我被人操刀砍都难受。
我还记得当时我还骂她你这什么破修辞啊。
闻婧说,林岚,没事儿,真没事儿。
一听她这样说我算是彻底豁出去了,在厕所哭得惊天动地的。
从厕所走出来,经过走廊的时候,我看见了顾小北和姚姗姗。
姚姗姗的半边脸红红的,好像还肿了起来,她在那儿眼泪汪汪的,看上去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样子,只有我知道这副美人皮囊下面是比蛇蝎都蛇蝎的心。
我和闻婧转身走了,没理他们,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我心里在想,顾小北,我们真的谁都不欠谁的了。
从顾小北生日宴上回来我就开始发烧,一直昏睡两天。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回到我爸妈那个家了。
我妈告诉我是她把我接回来的,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在那边发烧说胡话,拿着电话哭,又说不明白什么事儿,把她都吓傻了。
我看着我妈觉得这小老太太其实挺关心我的,于是乐呵呵地冲她笑。
之后每天都有人来看我,一个接一个,先是闻婧来,跟我猛吹她那天多英勇神武,就跟那个在厕所猛吐的人是我一样。
我说是是是,你最牛掰。
然后是白松,他一来就说这么大一个人了还生病。
这多新鲜啊,难道就只能小孩儿生病啊。
然后白松和我聊初恋,说他的初恋就被我毁了,我现在才知道我是白松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喜欢的人。
我怕他跟我算陈年旧账就没敢搭话。
于是转换话题问他怎么喜欢上小茉莉的。
他看着我,想了会儿,特严肃地说,你知道吗,李茉莉和你和闻婧不同,她不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有天和我逛街的时候她看见了一家卖布娃娃狗熊之类的店打折,她站在门口看了很久,然后很犹豫地小声对我说,白松,你帮我买个娃娃好吗?绝对不超过五十块钱。
我看着她心里觉得特难受。
当时我就想我一定要让她过得好点儿。
听了白松的话我对李茉莉的印象一下子都变了。
也许她真的从小就被教育为一个淑女,而不是做作呢。
对比一下我和闻婧一双靴子就几千块我们真该拖出去斩了。
后来白松走的时候我对他说,好好照顾李茉莉。
他笑笑说当然。
之后来的是微微,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大包小包的人参鹿茸熊掌往我家提,东西多得都够开药店了,把我妈看得目瞪口呆的。
我妈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逢年过节下属送的东西也不是没档次的货,可也没见过像微微这么送东西的。
我拉着微微坐在我床边,我妈端碗鸡汤进来,微微自告奋勇地要喂我,喂着喂着自个儿吃起来了,真没人性。
我告诉了微微我和闻婧怎么遭了姚姗姗那厮的毒手,还没说完,微微从床边跳起来,把碗一摔说我去她大爷!
我看见我刚买回来的瓷器摔个粉碎噌就从床上蹦起来了,我挥舞着拳头冲她怒吼:我靠,你摔的可是我的碗!
最后来的人是陆叙,我指使着他帮我又递面巾纸又削苹果又倒水的,把他当一小奴才使唤,难得生次病当然充分利用。
我看着陆叙听话的样子跟一小绵羊似的我简直觉得那个在办公室里追着我殴打的人不是他。
那天我又对他讲了我和顾小北的事情,当然事件里的人物名字全部被我换成了ABCD。
我说得格外兴高采烈,口若悬河。
说到最后看到陆叙的表情挺怪异的,又难过又严肃,还有点儿心疼。
我见苗头不对就不说了,可还是惹祸了,还是大祸,因为陆叙突然说,林岚,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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